我乖乖把嘴伸开,墨夷往我嘴里放了粒东西,又道,“含着就不痛了。”
墨夷本来不肯意,但我抱着被子一向哭,墨夷无法,终究帮我穿好衣服,投降,“现在就去。”
我内心烧着一把火,死劲挣扎,墨夷干脆一把将我抱到他怀里,将我困住,“已经来不及了。”
我见得清楚,一滴眼泪从她眼角落下,极快,就落了下去。阿爹侧着身,没见着。
我只觉那些字字句句,最后都砸在我身上,我被砸得大呼,“阿娘,你不要胡说!”
我话音刚落,只听得阿娘哽咽出声,一滴湿湿的东西落在我头上。
反了!
我半夜便进了宫。
我心底一紧,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行动先于明智,我跑开,直冲向大门。
我谨慎地趴在窗口上,透过窗户的小角落,恰好能看到阿娘,只见阿娘现在双眼通红。我被吓得一颤。
阿娘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仿佛狠狠摔在大殿的地板之上,又弹跳返来,又重又狠。
我不幸巴巴地望着墨夷,“墨夷,你帮我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坏了,为甚么我老是看不清楚你们……”
我一向哭,停不下来,最后墨夷干脆把我带走了。
墨夷拧眉道,“你如果脱手,那么便划一于承认容容皇后就是凤皇后。”
墨夷将我抱到阿娘的床上。
“你听话。”墨夷将我的手抓得死死的。
我大大遭到鼓励,就冲要出去。墨夷一把拉住我的手,“玉儿,别去……”
我痛得只好点头……
我脸疼得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觉浑身发麻,公然……我最担忧的就是这个,我昂首看向墨夷。
我和墨夷走近,四周竟连一个宫娥仆侍也没有。空荡的大殿之上,只要阿爹和阿娘两人。
我听了,浑身一僵,停止挣扎。
本来,我还能听到阿娘又怒又笑又痛的声音,现在,乃至连这声音也没有了。仿佛只一顷刻,阿娘便将这些统统的情感都受了起来,规复成她一贯的模样。
“墨夷……”阿爹何曾受过这类违逆,现在就要发怒。
大半夜里,宫门早已封闭。我就要命守宫门的将士为我翻开,墨夷却拉住我的手,对我点头,“这事不宜张扬。”说完,拉着我绕开,到保卫略微亏弱的处所,抱着我一跃而起。
阿娘的身子在微微颤栗,她指着阿爹,却又在笑,“你竟然来问我,你竟然真的来问我!上官询,你到底有没故意!”
“我没故意?”阿爹现在的嗓音,我向来没有听过,沙哑,仿佛受了伤的野兽,痛苦得想要伤人伤己,“我没故意,会二十多年来任你作为?你与乐问靠近,我竟好笑得向来未曾思疑你,竟就这么听任你,二十多年!你呢?你做过甚么?”
“你说啊!你当我是甚么人?水性杨花还是残花败柳?”阿娘诘问。
而后,放肆地在一群侍卫包抄下,带着我走了。
……
“快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我大怒,转头,狠狠瞪他,“放开,你不去,我去!“
墨夷近前来,柔声道,“玉儿,乖,张嘴。”
“玉儿!”
我只觉左颊之上,一股大力扇来,大疼,而后,我被扇到了阿娘怀里。
“上官询!”
墨夷微顿,帮我擦了擦眼睛,“现在有没有看清楚?”
统统都是浮云,上官询亦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