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也不信赖,每一家的新娘子都是能在新婚第二天定时起床的,早退个一两天,想来也不过人之常情,大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谁会那么无聊,去数着人家伉俪恩爱的时候?
他轻笑,“我可不是你。”
阿娘说了,婚后,只如果无毛病伉俪调和的事,都不是大事,不必计算,计算了,会显得我吝啬。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看看她,到底是存了甚么心机,没事刮那么大一阵大风来,是甚么意义!
我和她照面那一顷刻,我惊怔望着她,她含笑望着我……
我摇点头。
常常回想起这些事来……我真的,真的是感觉怪几个多嘴的丫头一点意义都没有!
……
墨夷望着我,眸光俄然一深,却没回我话,我忍不住皱眉。
本来也是为他着想,怕他吃软饭吃得太较着,大师都会看出来,既然他不承情,那就算了。总归,他情愿吃,我情愿养……也并无毛病伉俪调和。
重点是,最后,我也没有进宫。
“我们大婚,皇上开坛轮佛法选高僧,传闻已经选出来了,克日,宫里忙着筹办,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首,怕也慌乱,你去,不是添乱吗?”
墨夷反手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宫中克日琐事繁多,娘娘不是不让你归去吗?”
我撇撇嘴,点点头,悻悻地坐到他中间去。
然后,我硬生生卧床了七天,每天没事就是抱着本身的腿上药换药按摩,终究在第七天下地时,连一条疤也看不见了。
当时,年纪小小的我大大伤感了一番,又自我领悟,想那就是他最后一个欲望了。
我成全他好了。
他转而问我,“和我百年恩爱,你情愿吗?”
他还特别无辜地对我说,“前段光阴,臣在宫中连夜制药,累了便是在太病院中稍事歇息,半步未离宫门。陛下体恤微臣,特赐微臣几日假期,回府下疗养。”
……
他微微眯眸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阿因。
但是,乐太医这个时候呈现了,他眼睛里满是浓浓的哀戚另有不舍,看得我都悲从中来了,他才说,“公主啊,臣就要回家了,臣真的但愿在臣回家之前,公主您的伤能够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