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因谨慎问,“是否是皇后娘娘警告过他,不准再来打搅公主?”
我见他眉宇间稠密哀怜之色,心中一惊,忙道,“你不要曲解,我不是非要让你娶我的意义,我只是感慨一下我只和你一人比较熟。”
阿因又道,“上面的人说,裴将军等了公主多时,这雪狐饿了,方才便让人带下去喂食去了。”
我偏头看他,他又不紧不慢地拉回我的手,这才将我放开,道,“谨慎一点。这狐狸虽长得都雅,但终有野性,这时对你还不甚熟谙,你不要冒然去碰它。且先将它养着,让它渐渐对你熟谙,你再与它玩耍。”
我不由笑了,点头,又道,“对了,不要泄漏风声,我阿娘也至今不知我中毒一事。”
我对着他,诚笃地点点,“是。但是我不肯定,且事关严峻,现在不能说。”
我想了一下,问,“你所问之人,是否靠得住?”
阿因带着雪狐下去,陌哥哥才对我道,“也不必等太久,这雪狐我在返来的途中已经让军中驯兽师练习过,这时不让你碰只是以做万全。”
阿因问,“公主在看甚么?”
如果哥哥能娶mm,那首选之人应是上官景才是。
我听了,感觉甚是有理,点点头。然后,我又打了个哈欠,便放心肠回寝宫补眠去。
我拉着陌哥哥坐下,他这时才看着我,问我,“不是会泅水吗?如何会溺水?”
他言语体贴,我不由又想到了阿娘那句“你不是会扑腾两下吗?”。两比拟较,我心中顿暖,略一思考,就对他说了实话,“吟妃诱我下湖,又对我下毒。”
我朝着他点点头,心机微转,我问他,“陌哥哥,你可知有一种毒,从手腕处入,中毒时满身麻痹不能转动,手臂渐突变成青紫。毒解后,那青紫又会沿着本来的轨迹缓缓退下,终究和中毒之前无异?”
“那何不打消婚约?”
是我忽视了,怎可在陌哥哥面前提这类话题?上官景晓得,又该说我不知羞了。
我仓猝扯了扯唇,勉强做笑,“没事,我刚刚才从语卿嫂嫂那边返来,你本身去吧。”
那里晓得,我这时等他,他却又不来了。
阿因看我一眼,谨慎忐忑,低声道,“丰于公公传皇上口谕,命公主马上往仪秀宫。”
我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已伸脱手,想要进笼子里去摸一摸它的外相。
我看着陌哥哥,有些哀戚,又有些怨念,“你如果情愿娶我,我也就不消从阿爹给的那一堆画像里挑了,最后被人美色所惑,一时打动,现在还不给忏悔。”
约莫是我纠结得有些久,陌哥哥已忍不住出声问我,“之之,你如何了?”
我一听,顿时感觉头更沉重了,不由点头点得更低。
陌哥哥悄悄看着我,并不说话,半晌,方才扬唇一笑,“好。我与他说些边陲的事,他不会记得你的。”
我越说越哀思,干脆也不再看陌哥哥,本身低下头,闷闷总结,“公主一点都不好当。生来就被轻视,说话还不给忏悔,我觉得独一的好处是能够将人娶进门,现在却连这丁点福利都不给,还得我嫁给他。如果折腾一圈毕竟是得嫁,那我还不如嫁给你,只是,你又不娶我。唉,公主好不幸。”
“你倒是明白。”
陌哥哥微顿,才道,“传闻,皇上已经为你和墨大人赐婚?”
陌哥哥神采顿沉,又上高低下看我,问,“毒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