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楚!”男人的声音在颤。
魏楚刚一翻开营帐的帘子,就看到一个左臂缠着绷带的高大男人“噗通”一下给军医跪下,他拉着军医的袖子,声音哽咽:“大夫,我求求你,你必然要救活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他……”
兵士的低泣声垂垂停歇,偌大的虎帐一片死寂。那死寂像是漫天战亡的灵魂,又像是涅槃前的荒凉。
“军医已经在救了,能够说清楚是如何回事?”魏楚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大个子,一脸冷肃。
“不,挺好的!”魏楚俄然笑了一下,“真的挺好的,我们一起过吧。”
身边是知之甚深,订交两世的知己,魏楚也终究能卸下无坚不摧的面具,放松日日夜夜绷紧的神经,她转头,笑容充满了无法:“阿昱,我之前感觉,本身上辈子过得很不好,很失利,以是这辈子必然要尽力尽力再尽力。但是,真的有效吗?我底子不晓得本身走的路对不对,也不肯定尽力以后的人生是不是就能不失利。我之前不信,但我现在信了,人呐,真的争不过命!”
“没事了。”军医渐渐开口,“不过毕竟砍伤了全部左边肩膀,今后左手恐怕不大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