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竣山欣喜地拍了拍桓昱的肩膀:“幸亏另有你呀,为父被那毒妇祸害了一辈子,差点连个血脉都没有,现在见你成才,总算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韦竣山皱着眉,踱了两步,半晌才开口:“也不是不可,陆颂之不是都想和刘家联婚?现在这个时候,和武将联婚确切有好处。你看中那家?刘家、穆家还是蒋家?”
“长辈还没入坐呢,长辈就敢坐了。”陆氏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傲视桓昱,眼神又是鄙夷又是悔恨,出口的话更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公然,贱种就是贱种,就算入了韦家们,也还是洗不去身上那股贱民的味道!”
韦竣山气罢,明显也想到了后续,他一拍桌子:“来人,拦住陆氏,谁敢放她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桓昱一惊,没想到韦竣山瞒着他搞这一出,赶紧道:“父亲,婚姻之事,我心中已有成算。”
“嗯。”桓昱调转脚步,往花厅去。还没走到花厅,就见一盛装华服的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女人和浩繁丫环从劈面走过来。桓昱这才回了神,敛眸微一欠身:“母亲。”
桓昱没有说话。
韦竣山皱起了眉:“缺兵。自梁太/祖削世家曲部和私兵后,世家在武力上不堪一击。”
“气都被气饱了。”韦竣山怒瞪着陆氏分开的方向,半晌才回身,“你吃吧,我盯着她,明天决不能让她出府。”
陆妙卿在韦家横行霸道惯了,加上她父亲现在已经即位称帝,她受封庆阳公主,前次被禁足已经气得往皇宫跑了一次,此次那里还能忍耐韦竣山的指责?她嘲笑一声:“也就你韦家会把这贱种当作担当人,放眼看看长安,谁家敢光亮正大地把外室子弄返来,还敢立为担当人?我看也就你韦竣山,无能出这类没脸没皮的事!竟然还自鸣对劲!”
韦竣山非常感慨地又开口了:“除了扳倒陆氏,为父现在最担忧的就是你的婚事。为父想来想去,感觉萧家的女人不错,春秋恰好,教养也不错,萧家在朝堂上也是风头正劲,对你很有帮忙。”
桓昱内心已经烦不堪烦,但是面上还是一派恭谦,站起家来道:“母亲说的是,您请坐。”
“是!”那小厮得令,立即从偏门跑出去。
桓昱底子就无所谓陆氏的这类漫骂,在他看来,陆颂之都是一只将死的蚂蚱,更遑论他这个便宜嫡母陆妙卿?陆妙卿凡是有一点脑筋,也不至于混到连本身枕边人想要除她后快的境地,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和这类蠢货打交道。
韦竣山听到动静,从内屋转出来,看到陆氏几不成见地皱了下眉,比及桓昱从人群中走出来,才向他招了招手:“子晟,返来了。过来坐,管家,让厨房上菜。”
桓昱悄悄地站在前面,看着这场人伦大戏,内心却生了警戒,韦竣山和陆妙卿那么一顿吵,这么多年的压抑心机流露地差未几了,遵循陆妙卿的性子,恐怕等会儿就会去皇宫告状。固然陆颂之必定不敢动韦家,可如果让他生了警戒,晓得韦家另有筹算,那可又要生枝节了。
丫环们不想动却又不敢不动,小厮们更是难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韦府,天气已晚,门房正调班,就看到桓昱渐渐走过来。门房赶紧打号召:“大郎,您返来啦。”
“娘!娘……”韦道蘅想拉住陆妙卿,又转头期盼地去看韦竣山,可惜两人都没理她。到最后,陆妙卿还是拉着韦道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