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副将固然是老将,但到底还是个直肠子的武将,这话一出口,较着是为刘家抱不平来了。实在这凉州军中,有如许设法的不在少数。如果是像平时那样打了败仗,上面安排这些世家子出去捞军功,他们也就咬牙忍了。但是现在,战事如此严峻,刘将军身先士卒受了重伤,他们却还是不得不分出兵力来庇护这些吃白食的货品,这让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卢副将脸上既有放松又有抱怨,忍不住小声道:“这是看没礼服从捞了吧。”
魏楚蹙眉点头:“醒是醒了,但是环境不好,归去再同你细说。”
比起浅显兵士,这些在宦海沉浮过的老将们更加意难平,特别在刘家小郎君出事以后。刘郎君和那些世家子都是二十几岁前程大好的年青人,刘家郎君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却很能够因为腿伤而一无统统,那些世家后辈安安稳稳地在大火线吃香喝辣,归去却能平步青云。
魏楚和桓昱对视一眼,见好就收,她叹了口气,转了个话题:“让刘将军和刘副将受伤的那东西,可研讨出成果来了?”
魏楚抚了抚左手护腕,藐视了呼耶一眼:“谬赞了,全部匈奴长得如此像汉人,又能说得一口流利汉话的人,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呼耶昂首看了两人一眼:“我的运气实在是不错,竟然直接赶上了大梁朝的实权派。”
魏楚决定加一把火:“卢副将,这些人恐怕过些日子就要归去了,您再忍耐一两个月。”
魏楚固然一向没和桓昱解释这小我,但桓昱也猜到了这个“高华”的身份,如果平时,他们或许另故意机和这个“高华”玩敌不动我不动的把戏,但是现在,他们明显已经没了这个心机。
魏楚现在没甚么挑刺的表情,她拉着桓昱坐下,沉着一张脸看向高华:“先生真是好雅兴,都快火烧眉毛了,还能优哉游哉地在这儿玩茶道。魏楚真是自叹不如啊。”
卢副将点点头:“使者放心,末将和这些工匠都将尽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