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海的职位最为尊崇,薛槑和袁龄便让他坐上席,欧阳海推让,说道:“鄙人只是外邦小王,两位朋友并非我治下子民,我们平辈论交。二公子慷慨,我哪敢喧宾夺主,主位还是你来坐吧。”
“甚么?”薛槑震惊,他没重视刀从楼上掉了下去,此时顺着小石头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胡子男人左肩插着腰刀,虎目圆睁,站在横栏前,血已经染红了他的青衫。
欧阳海一脸懵,按理说薛二公子理亏,该赔医药费,该诚恳报歉。但是这小胡子一来就下杀手,更是不该该。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决定旁观,看事情若那边理。
这是北市楼的第七层,居高远眺,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更有温暖清风吹来,在这酷热的气候中,令人倍感舒畅。也许是买卖不太好,这一层除了薛槑等人,更无其他客人。
袁龄神情有些不安,如坐针毡,他是父老,且是处所官,坐在上席本也说得畴昔。只是他官职太低,向来居于末席,没享用如许的报酬,是以特别不风俗。吴明和怀桑是侍从,不能跟仆人同席,黄银河将他们安排在邻桌,便利他们保护主子。
吴明哈哈大笑,赞美的竖起大拇指,唯恐天下稳定的说道:“哈哈,小子,你就委曲一下吧,只要你出售本身,就能够息事宁人,也算功德一件啊。”
看着御下无方的薛槑,袁龄感觉有需求给他一个建议,不能让他被下人欺负,便开口说道:“二公子不必担忧,御下没有诀窍,对于这等刁蛮的主子,说理是没用的,打一顿便好。另有,切勿姑息他,最好是吊起来打,往死里打。”
黄银河开口说道:“大人,可需求小人请来讲书先生,在你们茶余饭厥后上一段,以助雅兴?”
袁龄连连点头,心想有其主必有其仆,薛二少爷这般玩世不恭,也难怪那妖怪般的侍从那般肆无顾忌。唉,对方但是虎贲军的中郎将啊,惹他干吗,不嫌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