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唐含笑取出腰牌,递给周瑛,“是臣考虑不周,原该一开端就拿出来给公主验看的。”
丁唐接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人多喧闹,不太便利,请公主跟我来。”
两人正说着,忽听中间有人低声道:“公主殿下?”
周瑛笑笑,又问道:“既然父皇命令刺探,也就是说我和皇弟失落一事,外人并不晓得?”
固然是周瑛本身逃出来,但回行宫是件费事事,周瑛倒也承他的情,“这几日辛苦丁统领了。”
周瑛开门见山道:“不知丁统领如何得知我在明德坊?”
丁唐应是,也上了马车。马车固然在丁唐口中不顶用,但也广大敞亮,足能舒舒畅服坐五六人,两边分了坐次坐下。丁唐敲了敲马车内壁,驾车人一挥马鞭,车子渐渐跑了起来。
综上所述,周瑛最明智的做法,也只要既往不咎,恕他无罪。以是周瑛才会不痛快,固然她并不见怪那些御林军,但本身不在乎,和被人算计到这一步,还是有本质辨别的。
但落入此等地步,由不得周瑛未几留个心眼,“不知丁统领是否便利,容我看一下腰牌。”
以是,就算周瑛当真降了罪,也顶多出点气,没法让丁唐伤筋动骨,却会平白结下大敌。
这腰牌是真的。
“看来我和皇弟也不好明着归去。”周瑛心道恰好,此次绑架背后之人在南巡步队中必有耳目,她正要避开。至于其间细节,也不好跟才见过两次面的丁唐说,遂道,“既然如此,还请丁统领找一处温馨的处所,将我等放下,再派人请来父皇母妃。”
丁唐又道:“而本日明德坊失火……克日雨水充沛,绝非天干地燥,失火几次之时。这起失火事件明显不太平常,是以臣亲身带人前来检察,终究得见两位殿下。”
周瑛这才恍忽想起来,她在几年前跟这位丁统领有过一面之缘。
实在不消林泽带路,周瑛都能猜到坊门开在那边。因为一起上有很多人被火势吓到,卷着铺盖,背着承担,拖家带口往坊外跑。
御林军是拱卫天子安然的最后一道防地,一贯被历代天子紧握在手中,职位超然,向来不会参与夺嫡党争。如果御林军都没法信赖,那她就真不晓得该信赖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