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却感觉面前父慈女孝的景象碍眼,等了半晌,又问道:“那火是如何着起来的?”
“要不是我命大,头一天我就差点被他们活活踢死。”周瑛捂住小腹,那儿还青着一片,“我在那儿待了三天,同被关在一间地牢的七八个孩子,最后就只剩下两小我,其他的都被卖到烟花之地,被卖之前还要供他们淫乐。若非我去的光阴短,赎金他们还没拿到手,你觉得我能逃得了吗?”
天子听了出来,不待周珏撒娇不肯,就叮咛道:“乖乖去用饭,吃完了朕还要考你的功课。”
周瑛一面拿帕子拭泪,一面不美意义站起来,“母妃净爱讽刺人。”
天子却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道:“不,你做得对。敢动朕的孩子,把他们满门抄斩,朕都在所不吝。现在只是戋戋一把火,已经算便宜他们了。”
徐贵妃心中嘲笑,早晓得这丫头手黑心狠、胆小包天,公然被她猜中了。那伙人绑架讹诈多少年没出事,抓到周瑛没多久,就被烧了老巢。不是周瑛干的,还能有谁。
徐贵妃在一旁喝着残茶,冷脸看着。倒是成全了这丫头,不但洗白了本身,还得了天子的歉意惭愧,胜利拉近了跟皇上的豪情维系。这份心计,以往倒是小瞧了她。
周瑛固然肯定跟徐贵妃的干系再回不到当初,但是事涉周珏安危,她也不做坦白,“是不是临时起意,我不晓得,但这伙人一开端就是冲着小珏来的,若非被小珏叫破,我又带着小珏逃窜,他们也不会顺道把我抓走。并且那伙人决定讹诈时,并未问我家住那边。”
天子笑了笑,“你可别赖朕,他撒娇起来,你也顶不住,不这么恐吓他,他才不肯听话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