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诸位大人不管如何谦让,都不会有人承认本身怂,只能说大陈战力实在不可,必须保全大局,不得不对西突厥做出让步。成果一看有个比本身更怂,更卖国的,这可好了。既指责了二皇子的错处,又证了然本身身为大陈人,态度光鲜,绝非怂货,这不是分身其美吗?
周环对镜子照了照,重换了一支银胡蝶簪,插在发髻上,整了整衣裙,出门就要找天子求见。父皇明显已经给她指了婚,只因黄辰谷旦未到,尚未下明旨,但君无戏言,父皇一言既出,莫非还能变动不成?
别的倒罢了,不管和亲嫁的是周瑛,还是周环,于二皇子周琰都不痛不痒,但有一桩事,却让二皇子周琰肉痛得很。这事也不是其他,恰是阿史那吉莽几次表示,卖汝阳公主情面而得的好处了。
之前要问二皇子周琰最恨的,必定是跟他势不两立的大皇子周琏,但在被周瑛那边逼着接二连三大出血以后,周瑛已经一跃至大皇子周琏之上,荣登他黑名单榜首了。
特别一听阿史那吉莽话里话外的,明显在思疑他私吞了周瑛给的好处。
可现在和反面亲还没个定论呢,西突厥竟然还想换人。
这些大人们莫非个个都那么体贴周瑛差点被卖了的处境吗?却也一定。
这一下朝中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和的大臣都大怒,一个个都顾不上等西突厥人走了,再关上门自家人筹议了,当时就撩起袖子,跟西突厥人吵了起来。这西突厥清楚是看不起人,天家公主何其高贵,成果被当菜市场的白菜一样随挑随选,挑了不对劲,竟然还要换。
二皇子周琰不管是自掘宅兆,还是被人算计,总归是大皇子周琏捡了便宜,要不是还要顾及天子糟心的表情,大皇子周琏只怕早就眉开眼笑,恨不得笑成一朵花了。
天子深深看了二皇子周琰一眼,眼神庞大极了,说不上是嫌弃讨厌,还是恨其不争,亦或是残存的一点顾恤无法,他闭了闭眼,叮咛道:“二皇儿卸去礼部侍郎一职,回府养病去罢。”
成果马车在二皇子府门前停下,却见二皇子府被御林军里三圈,外三圈围得铁通一样,天子这一回明显认定了是二皇子的错,且下了狠心,要把二皇子圈禁,不留一丝余地了。
可惜周环急仓促赶到未央宫,守门寺人却挡着不让进,就算塞钱都不要,只说天子有公事在忙。之前周环来的时候,守门寺人但是一个比一个嘴甜殷勤,从没这么铁面忘我过。
“那也是殿下的mm啊,殿下如何就这么心肠暴虐……”
以是二皇子周琰内心滴着血,奉上的这一幅代价连城的古画,却底子没让阿史那吉莽对劲,乃至结果适得其反。
其实在这个时候,二皇子周琰已经心生退意了。先前二皇子周琰不谨慎露了西突厥意欲求亲的话,被周环一番煽动,他一想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就顺嘴把周瑛保举给了阿史那吉莽。
周环等了一全部上午,见比本身厥后的,都被天子召见出来,本身却迟迟未被叫到,终究死了心。看来父皇是盘算主张不肯见她了,周环心中嘲笑,出尔反尔,也怪不得没脸见她。
以是,要不是二皇子周琰的王妃嫁奁还算丰富,二皇子府只怕早就揭不开锅了。
以是说,真的是自家人不争气吗?这么一想,大师又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