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肃无法,屏退下人,伶仃拉着她哄:“如何又恼了?”
欧阳明把这个当作一件趣事讲给熙儿听,“韩肃本身宠妾灭妻,现下还真是报应不爽,他老子韩广平现在也不拿他们母子当一回事了。”
“天道好循环,善恶终有报,这也没甚么希奇。”熙儿明显一张脸尽是稚气,说的话却老气横秋,“他们父子的报应还在背面。”说完俄然把目光定在欧阳明身上,“人总还是要多行功德。”
谁知见了此景的兰太后却一副吓的魂飞天外的模样,飞速的奔上前来将小天子抱进怀里,还不忘跟韩肃赔笑:“尚书令息怒,如果陛下有甚么处所不对,你尽可经验,只别吓着了他。”
成果这一天倒是消停了,等早晨回家去,郑三娘却跟他闹起了脾气,见他返来也未几话,只老诚恳实奉侍他换衣沐浴,完了就说要去看孩子,让婢女奉侍他安息。
韩肃本来端起茶盏要喝,听了这两句顿时沉下了脸,把茶盏往几案上一丢,虎着脸说道:“父亲返来的迟早也是你该留意的?”然后也不等郑三娘答复,起家就出门走了。
“他们是谁?”欧阳明见他如此当真,也不由猎奇起来。
“旁的倒也没甚么,就是我瞧着母亲迩来精力不济,说着话呢,就要昏睡畴昔,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个个都说没甚大碍。”说到这里,郑三娘往内里瞧了瞧,然后抬高音量,“父亲这些日子返来的甚晚,偶然还要宿在宫中,也不知他知不晓得母亲的景象。”
的确是四周楚歌!
“啪”的一声,韩肃的话戛但是止,他嘲笑两声,也不去擦嘴角流出的血迹,只挺直脊背说:“父亲还是先叫人来看看这些药渣吧,当时天然便知谁才是用心险恶。”说完也不等韩广平回话,独自顶着巴掌印出了官署,并在沿途世人各别的目光中出了宫城,直接去了虎帐。
欧阳明被他澄彻的目光看的颇不安闲,当下干笑着说:“至公子小小年纪,事理晓得的还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