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吃完晚餐一家人早早歇息,到第二日天赋透了一点鱼肚白,就都起来带齐金饰出门,到珍味居门前解了船缆,四人鱼贯上船。
周媛最早出来,刚适应了船篷内的暗淡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是谁?”
循分守己,她甚么时候不循分守己了?为甚么这些牛鬼蛇神都来招惹她?就因为一个谢希治?
周松三人看她真活力了,忙都站了起来,周松又解释:“我本是想着,谢三公子分歧凡人,跟您也能谈得来,不以世人目光看人,将来就算晓得了本相,应也不会怪您,是可贵的良配。他又再三说必然会设法禀明父母明媒正娶,我就一时自作主张,跟他说您年纪还小,婚姻之事可暂不提及,且先如前来往,过两年再说也不急。”
谢希治笑了:“那就把它放回它该去的处所呗。”
春杏跟周禄一齐说道:“公主,此事是我们三人商讨的,请公主惩罚。”让公主受小人摧辱,他们三个比她更难以忍耐。
周媛很怠倦的揉了揉脸,“不走留在这里让人想如何清算就如何清算么?他们应当没本领查到我的身份,但是你们的身份迟早会查出来,到时只当我们是宫里逃出来的宫人内侍,谢希治莫非还能硬撑着要娶我?就算他要娶,我敢嫁么?最怕他们既分歧意谢希治娶我,也不放我们走,倒要逼着我进门做妾。”
周媛忍不住笑了一下,眼底却有酸意上涌,她低下头忍了忍,俄然问:“如有一天,你发明你所熟谙的东西底子不是你觉得的那样,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