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去了广州,怀仁说他这一次出巡,一起要去到泉州,没有几月是不会返来的,如果在此期间,朝中有钦差来到,我们去是不去?”杨重问道。
周媛发笑:“他如果想造反就会先把你关起来了,就像刘青对九哥那样。”
看来北面情势不妙啊,“这,万一东都有失,那但是……”杨重脸上带了镇静,“这刘青太也暴虐,九弟他,他可不是如许的人!”
杨重不料外他会晓得此事,当下点头:“传闻海运利大,我也想掺杂掺杂,一大师子人要养呢。”
“唔,那倒也是,臣在广州时曾随船出海。风平浪静的时候,海上风景美不堪收,可一旦起了风波,又确切骇人。不过如果乘坐大船,坐在船舱里,倒也不觉颠簸。”谢希治不知如何提及了出海的经历,“如有机遇,殿下无妨一试。”
他这么利落,谢希治倒有些讪讪了,低声向杨重解释:“公主一贯见机准且快,臣是想着,公主得知此事,应有良策,是以……”
谢希治又问:“殿下可有想过亲身出海?”
周媛看看他又看看谢希治,笑道:“甚么我们?明显是你本身!”
宋俊没有答话,也看着谢希治。
他这是甚么意义?杨重抬眸盯着谢希治看了一会儿,点头笑道:“我这等运河行船都晕的人,如何能出海?传闻海上风大浪大,非普通人能受得住。”
周媛做了个鬼脸:“你如何晓得他没奉告,或许宋俊只是装傻呢!再说了,他不说,谢希修还能不说?”又气杨重,“谁让你是信王呢?归正没人看着我,我说走就走了。不然到时你本身在这顶着,我带着嫂嫂和侄儿们走,放心,大江南北我也走了一回了,准保能顾好他们。”
谢希治收了笑容,正色说道:“事急从权。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有些端方,也就顾不得了。”说完这句,他话锋一转,“宋使君此次出去巡查,不止要到广州,还要到泉州走一遭,一来一回恐要数月,如果就在此时,钦差来到,殿下莫非还要坐以待毙?”
他这里正蹙眉深思,门外俄然传来通报声:“殿下,公主来了。”
杨重忙应道:“你说的是,就该如许。”
“好啊。”周媛应的利落,“你这不是有主张了吗,还叫我来干吗?”
“谢公子有何高见?”周媛调侃完了杨重,又问谢希治,他既然说出了这番话,内心必定是有主张的。
谢希治抬眸看了她两眼,答道:“臣那里有甚么高见,只是把情势说与殿下和公主听,看殿下和公主有何筹算罢了。”
……,还来!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他可还没筹办好出海呢啊!!!杨重都快保持不住演技了,他勉强假装惶恐的模样答道:“这,这,这,我可不成!”
“若非如此,我还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命相召,怎能不去?”杨重苦笑道。
杨重脸上神采轻松多了,笑眯眯的摆手:“怀仁不必如此,我都明白。不过现在局势混乱,就算我们故意暂避,也实不知该去那边为好?何况,若我们一走了之,岂不给宋卿添了费事?”
正在看热烈的杨重很无语,如何又把球踢返来了,他清咳了一声,答道:“现在内里兵荒马乱,进京明显不是明智之举,我们要不出去避一避?”
“是啊,东都现在危在朝夕,朝廷却几无可发之兵,传闻韩相公已经急抱病了。圣上年纪尚幼,朝中无人主事,几位老尚书正筹议着请诚王殿下出来辅政,但是万一诚王殿下真的已经分开京师……”宋俊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杨重,“怕是少不得又要来人请殿下入京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