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告别了吧,不晓得坚儿肯不肯让五哥走,周媛脸上的笑意变淡,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把信王妃逗得笑个不断,杨重恰在此时上楼来,瞥见老婆和mm说得欢畅,不由笑问:“说甚么呢?这么欢畅?”
把信王妃听的哭笑不得,“这是一国公主说的话么?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多缺钱!”
周媛脸上立即暴露浅笑,心也暖了,揽着他一问一答的说话,刚说了没一会,杨重就跟信王妃一起下了楼,叫大郎和二郎出来。
谢希治慎重谢过了母亲,第二日与周媛一起把父母和兄嫂送到船埠,看着他们上船走了,两人才相携归去。
“那还不放手?”杨川柔声哄他,“去姑母那边吧。”
喧闹了一段光阴的院落蓦地冷僻下来,世人都很不适应,特别是坚儿,全部情感非常的降落,每日就是坐在院子门口发楞,也不与大郎他们一同玩耍。
周媛点点头,没有说她实在更担忧杨川,不晓得他得知老婆已经他杀,会是甚么反应。
周媛很想给信王妃点个赞,“七哥真是有福分,”周媛由衷的说,“能娶到嫂嫂这么一名好老婆。”
信王妃点头:“估摸着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你这不害臊的干劲跟你七哥真像。”信王妃斜了周媛一眼,等周媛瞪圆了眼睛要辩论,又笑道,“好好好,驸马也有福分,能娶到我们十公主如许的好女子。”
“七哥放心。”周媛收了嬉笑神采,正色应道,“家里的事你就不消惦记了,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好动静。”
周媛不平气:“莫非不是他有福分么?”
神啊!她才刚结婚两天,这就有催她生孩子的了!要不要这么赶?周媛很有些无法,不过也不好与信王妃辩论,就老诚恳实应了一声,低头用饭了。
杨川抱着坚儿走到周媛身前,先对坚儿说:“记得爹爹奉告你的话么?”
谢希治应下了,在父母临行前,又特地去跟他娘说:“娘去姨母那边时,也留意一下诚王府至公子。这孩子一人在江南,两位殿下都很惦记。”
二郎看姑母仿佛不太欢畅,就跑到她脚边,伸手去拉她另一只手,叫道:“姑母。”
坚儿撅着嘴点头。
信王妃打量完了,拉着她的手去桌边坐下,笑着回道:“当然要仔细心细的瞧,不然你少了一根毫毛,你两位兄长可都是不依的。”
“七哥他们本日就走?”周媛先问。
杨重摸了摸他的头,又跟二郎说:“二郎也要听话,跟哥哥一起照顾好坚哥哥,晓得么?”
周媛这才故作害臊的说道:“嫂嫂过奖了。”
“想了。”二郎憨憨的点头,又把嘴巴凑到周媛耳边说悄悄话,“我最想姑母了。”
“我说嫂嫂真贤惠,七哥能娶到她,实在是太有福分了,嫂嫂听了欢畅,一向笑的停不下来。”周媛一面曲解究竟,一面站了起来,躲开信王妃要拉她的手。
“……我就在东小院,与你们不过隔了一道院墙,谁还敢欺负我不成?”
周媛也伸出双手等着坚儿,坚儿在杨川怀里又赖了一会儿,才不情不肯的放手,转投周媛的度量。周媛抱紧坚儿,跟杨川说:“五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坚儿。”
大郎几次点头,应道:“孩儿记着了。”
公然周媛听了略觉安抚:“那真是有劳太妃了。”转头又跟谢希治说,请他写信的时候,替他们兄妹多谢裴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