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朝华寺没有其他的香客,而庙中的和尚又都在门口恭迎几位尊客,这正厅倒是只要她和那一尊十来米高的金身大佛。
“你不问我我问的是甚么,答案又是甚么?”
“这话倒是没错。”那老妇人开朗地笑了笑,随即便换了话题,“你可骗过深山的狐狸?”
“······”
“祖母,母亲都快急坏了,您如何一小我跑这里来了。”贺召翎一进屋就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
“是我让酥酥姐姐出去的。”李桃夭想起恰才同意佔酥的事,立马开口替她解释。
正厅静悄悄的,天然没人回应她这一声题目,而佛像也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你就是元国的佛吗?”佔酥跪在蒲团之上,仰着头视野直视着这尊有些庄严又严肃的佛像。
等人走了,佔酥才抬开端微微松了口气,随后就闻声身边传来一声非常默契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酥酥姐姐,我就说还是不要来问安的好吧。”李桃夭说。
在本日之前独一一次所见的妇人打扮大抵是她新婚那夜,站于桃夭院中昂首吃雪的时候。
她偏头,恰好对上一样偏头看向她的视野,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嗤——”佔酥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您还让我听。”
“不必拘礼,佛祖面前你我皆是蝼蚁。”
“嗯,听了。”
天子之威······这元皇倒还真有个天子的模样。
这一世的人还是如同宿世一样,该产生的事仿佛也在遵循宿世的轨迹产生着。不管是这场雪灾还是这祭奠大典,不管是贪婪暴虐的宁家人还是尊繁华贵的李颂风。
“不,骗。”
“如此看来,老夫人倒比我更有少年心性。”佔酥笑。
“厥后呢?”
“我身子骨不可了,若我是你这个年纪,早策马江湖,哪会来这无聊的处所。”她说着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我记得我当时候也来问过他答案。”
“打猎?”
他们本来见过几面,但是她当时都是少女打扮,加上他并未放在心上,倒是对她的印象非常恍惚。
本想着赶上来能有个机遇与他一起聊谈天之类的,倒是不想只是被他随便摸索了一句。
“是非因果,究竟何种才是精确答案?”
“别人的因果,与我又有何干呢?”
她也坐在了中间的蒲团上,开口问,“那老夫人听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