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酥虽贵为东夷嫡公主,但到底已经嫁过人了,并且宁府最后还惹上了谋逆的罪名。虽镇国公府一力保下了她,但她又哪还配得上丞相府的嫡次子。
“不辛苦。只是此时多有不便,没法向元皇陛下施礼了。”
她的呼吸一滞,很快便收起了慌乱,挤出一丝笑容来,“元皇陛下。”
“因而你便想到我了?”李颂风挑了挑眉,对于佔酥的这个直白非常不测。
他说完便和李沐勾搭着肩走远了,留下李桃夭在原地微微有些晃神。
贺召翎和李沐坐在地上望着花轿的方向连连叹着气,随后便闻声身侧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
佔酥摇了点头,“我已嫁过一次,有些事倒也看得明白。所谓男女之情,源于打动,打动不成悠长,迟早有消磨殆尽的一天。”
“是,但是佔酥也知丞相夫人并不对劲佔酥。”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迷含混糊正要睡去之时,门倒是被人翻开了。
他们与商筑喝了几杯酒后就与他称兄道弟上了,醉了几次便也晓得了他对佔酥的情意。常常见到彻夜外出杀人,返来后还要给佔酥做一顿早餐守在她身边,便被打动地连连捧首痛哭——酒入愁肠,化作悲伤泪啊。
贺召翎看了她一眼,微浅笑了笑,“没有,陛下是龙,公主是凤,他们二人最是相配不过。”
佔酥摸动手腕上的镯子,内心却想着远在千里以外的父兄。
可许翊卿却对峙要娶她为妻,对峙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他迎入府。为此,乃至与家中闹了好久,最后才终究让丞相夫人松了口。
“贺召翎,你甚么意义,我皇兄莫非还配不上酥酥姐姐吗?”李桃夭叉着腰瞪着他。
真是失了智。
宫里的典礼比官方嫁娶简朴很多——乃至能够说实在并无典礼。
临走前倒是说了一句,“对了,这明月宫的大丫环是你的旧了解,有甚么想要的就直接跟她说。”
李颂风,她终究走到了这一个仇敌面前。
看今晚这架式,看来他一早便知她进宫的企图,而也乐意共同她。
屋内虽是红帐红烛的安插,但却全然并无嫁娶的任何典礼或打扮。也是,为妃,便是为妾,不算是娶的。
“如果有情,此又有何惧?”
这话不虚,李颂风漫不经心肠敲着桌面倒是没有辩驳。
当然,却也有人并不感觉许翊卿就必然是最好的夫婿,这此中以李沐和贺召翎这对狐朋狗友首当其冲。
而像贺召端以及十二阙这类与许翊卿靠近的老友更是为此可惜不已,常常给佔酥来信或者拜访来给佔酥洗脑许翊卿是多么优良的一个夫婿。
佔酥一愣,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松了口气。她虽也筹办好了不让李颂风碰她的话术,倒是不想他竟也全无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