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部下精兵悍将多,杀这些人对你来讲不是甚么难事。但既然承诺了你,我便会做到,就算,就算你不在乎,你——”
“不是难事?”商筑转头,对上皱着眉有些微恼的佔酥倒是俄然嗤笑一声。
“是。”她们不比新月的职位,是决然不敢跟佔酥说话的,领了号令便立马退了下去。
雪又垂垂落了起来,李颂风回身,瞥见烛火倒映出的人影,她仿佛又坐回了榻上持续研讨起了她的棋谱。
李颂风便也没再说甚么,起家由她替本身穿好大氅后便走出了宫殿。
最后一个了,现在李崇丘在朝中已无虎伥帮手,是真正的伶仃无援。
“你们也下去吧。”等新月走后没多久,佔酥也对其他的宫女叮咛了一句。
佔酥的榻旁,新月耷拉着睡眼垂了垂脑袋,随后又立马复苏了过来,站直了身子掐了把大腿。
仿佛害她家破人亡,抱恨而终的是宿世的那些人,而她对于这一世的他们的算计操纵,勾心斗角,便显得特别心狠。
她止了胡思乱想这一次倒是没避开他的眼神,等着他的答复。
“留着,今后我想到了再说吧。”成果他最后却只是扔下这么一句,站起家便往窗口走去。
商筑看了眼棋盘,只是一个浅显的残局,并无甚么特别之处。随后他走到桌旁,坐下后视野落在佔酥脸上,多日不见,她又清癯了很多。
这算甚么?
倒是桌上放着一个油包,披发着一股熟谙的香味。
“行了,去吧。”佔酥说着又持续拿起棋子低了头,语气还是暖和,可莫名就让新月背脊有些发寒。
她越来越怕死,便也越来越怕落空。
只可惜在那之前她就必须处理掉想粉碎两国和约的商冷一族以及燕王一派,而如果想让天下完整永享战役,唯有实现真正的大一统。
“再喝我可要睡不着了。”佔酥抬眸看着她,语气和顺,“去睡吧,你再待下去我反倒要不舒畅了,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是甚么刻薄的主子。”
“茶凉了,伤胃。”等他喝完放下杯子,佔酥才说了一句。她此时已经放下棋谱下了榻,坐到了桌旁。
佔酥一愣,视野移到他脸上,倒是与他的眼神恰好对上。
“谁敢——”
佔酥的心猛地一紧,翻开一看,恰是东夷的酥油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