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公主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反问了一句,道:
“实在,我看得出来的,玟儿她们,仿佛过得并不幸运……”
说这话的,是与我并驾齐驱的便是二公主殿下萧玥的驸马爷穆晏,此人乃是当朝兵部尚书的长公子,身行还算高大结实,常见的北方男人的身形。
“没事儿的,驸马爷是公主的夫婿,为公主受些委曲,也是理所该当的。再说了,我大抵是自古以来最荣幸、最有福分的驸马爷了,能够娶到如你这般温婉贤惠的公主,大抵也没甚么好遗憾的了吧!”
“眼瞅着就快到永安寺了,大师伙精力点,千万别出甚么岔子,一人丢脸但是丢了我们统统驸马都尉的脸面啊,记着了啊!”
众驸马了然,听到各自的公主笑得如此畅怀镇静,想来,几位公主殿下的表情定然大好,公主殿下表情好了,驸马爷们,天然就得偷着乐了啊!
这话我问的悄悄地,仿佛有那么一点心虚,总感觉碰到我大抵是公主这辈子最大的魔障,若我是位男人,仿佛能够更理直气壮一点,也更能护着她多一点。可我也是位女子,还是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女子,和我在一起,公主是当惊受怕,夜不能寐。
我与几位驸马就随架在公主车架以后,骑着马尽力保持住必然的阵型。
“甚么金科玉律啊?”
二驸马穆晏蓦地之间神采有些严峻,仿佛也是第一次经历这般大场面,不免心慌不安,左顾右盼起来。
公主伏在我怀里,眼神当中却有了一丝哀痛的神采,言道:
说完,几位驸马心领神会普通,面面相觑以后,也收回一阵阵开朗的笑声来……
“嗯,二驸马所言甚是,大驸马是我辈之表率啊,刘季见地陋劣,今后还请大驸马多提携刘季一些,刘季感激不尽!”
这聪明劲如何都用在这上头了?
公主短短的一句话,便让我心对劲足了,这份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没法代替的,不管是权力职位或者是万贯家财……
“莫非是玟儿她们过分刁蛮率性了么?我明显有叮咛过她们的,即便是身为公主,也该严明律己,切莫矜持公主之尊,而做出有损皇家严肃之事的。”
四驸马刘季,倒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还未到弱冠之年,却也生得眉清目秀,乃是刑部侍郎的嫡宗子,固然年纪小,倒也文采出众,颇通古意,也算是国子监培养出来的可贵的才学兼优的门生。
公主嫁与我是这般,其他几位公主出嫁,也是这般……
我但愿她能够幸运,但是又不但愿是别人给,真是冲突的心机啊!
我倒感觉无所谓,为心中倾慕之人所做,天然是不会去计算这些个流言流言的。
我边笑着,边拉着马缰,以免走脱了队形。
当年突厥人逼婚在前,曾指明要取北魏皇室的公主,太皇太后便仓促将四公主萧玲下嫁,在人选之上,却并没有含混,而是选了非常有才调的刑部侍郎刘玉的嫡宗子,企图再较着不过了,除了刘玉此人确切有才调外,刘玉也是将来要继任刑部尚书之人。
“甚么乱七八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