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人,现在如何样了?”阮乔小手紧了又紧,终究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柳衿眉眼投向了别处,像是未听到阮乔口里的论述,“这翡翠镯子是我在路上一个小摊子见=看到的,成色只能说普通,就是感觉都雅就买下了,等转头你跟我回了宫,本公主再赏你个金镯子。”
“罢了,想哭就哭吧!”柳衿劝不了人,却也不想看阮乔一个小瘦丫头憋着难受,谁赶上这类事能不崩溃呢?
公然,跟这木头谈天得高度谨慎才行,千万当不得真也绝对不能叫真儿,要不然受伤的还是她这个当公主的!
“嗯,你好好歇息吧。”
但是,经历过了昨夜那场变故,柳衿倒是做不上来把人给“丢开”的事情了。内心的各种设法绕了好几圈,盘根错节很难一时候理顺,干脆将烂摊子往边上一放,抬起眼对上阮乔那还是叩首怯懦的模样,托着腮的手渐渐移下来触到了左手的手腕上。
这本来听起来极其慷慨忠心的话,倒是柳衿极其不肯意听到的。还未等阮乔“慷慨激昂”完,她便用力一拍桌子打断了。
阮乔一听,脸上立即惶恐起来,“多谢主子,阮乔不敢苛求甚么金镯子,这个翡翠镯子已经很好了!”
“是,主子!”
“废了一条腿,在审呢。”柳衿说着,看了眼阮乔的神采,见她模糊又有泪水要冒出来,不由转了话题:“其他的你别管了,本公主不会放过他!”
“肯定阮乔是不是玉香云?”
“送你的,带上吧!”柳衿语气端得淡淡,眼睛扫向阮乔的手腕。
“好。”柳衿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
“为何查玉香云而不是查一查阮乔?”
声音里颤颤的,还是有未消逝下去的不幸劲儿,朝着柳衿连连叩首:“阮乔多谢公主殿下拯救之恩,从今今后,阮乔生是公主殿下的人,死是公主殿下的鬼!公主叫阮乔死,阮乔毫不迟误一刻工夫!”
“那,那奴婢今后就跟着殿下身边奉养能够吗?”阮乔问得非常谨慎,额头一向杵到地上磨得有些疼,倒是不敢昂首起家。
“是主子,阮乔记下了!”
阮乔神采一暗,抚在翡翠镯子上的手一停,像是想到了甚么不高兴的旧事,半晌后才轻声道:“主子,阮乔自幼命苦,别说镯子这类金饰了,就连一件像样的裙子都没有穿过……”
十九罩着面巾的脸看不出任何神采,一对眸子倒是跟着闪了两闪,精光越甚,忙跪地领命:“是,部属这就去查!”
这才低低开了口,听不出甚么情感,阮乔的身子却又是一颤,遵循柳衿说的颤抖着起了身。
阮乔又是一阵抽泣不止,抬起袖子不竭地擦着眼角,没一会儿,袖子上已经湿了一片了。
“喜好吗?”柳衿轻声问。
“起来吧,这两天好好保养一下精力,等回宫的时候可不能是这幅病恹恹的模样。”
“多谢公主殿下。”阮乔忙应下,撩起左边袖子,暴露一节皓腕将翡翠镯子套了上去。
“因为本公首要肯定一件事。”
柳衿将手腕上那只玉镯取下来递给了阮乔,见她小手伸出来还是哆颤抖嗦的,神采不悦起来,“性子要改改了,公主的侍女不能像你如此这般怯懦。”
阮乔眉心一凝,伸脱部下认识地就去摸柳衿刚赏赐给她的翡翠镯子,想了想才回道:“当时,奴婢只顾惊骇挣扎了,并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