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从速出去瞧瞧那木头醒了没,别杵在这了!”柳衿边说,便抬起了脚。
昨日,在得知木头戎昏倒后,柳衿便派人进宫请了太医,这会太医早就在中间的房间侯着了。
另一边,“谨慎火烛”的配房里,柳衿和梨湘一人坐在一张桌子前,都在低头奋笔疾书。
一声清脆动听的笑声传进了屋子里,就见一道高大矗立的人影站在门口,背对着阳光,正冲着柳衿二人,笑容暖和、目光灼灼。
“哎哟,我如何没想到呢!”梨湘眼睛刹时变得锃亮,打心眼里佩服起柳衿来:“主子真是贤明啊!”
若选其一,当然是挑选被骂了......
比及孙广和孙平两兄弟退下,柳衿才又开了口。
柳衿伸手捏了捏梨湘的半边面庞,触感又滑又嫩,一捏就是一小团白肉,非常好玩。
“嗯,仿佛俄然脑袋一热便不省人事了,明天带你出去吧。”
“主子,你如何能踹人呢!”
“呵呵。”
木头戎这一昏倒便是一整夜,因为他身材根柢好,此次伤的也不算重,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展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想起来他还没有带柳衿翻墙出去呢。
柳衿将纸拿在眼下翻来覆去地赏识了一番,边看边开口道:“这内里都是本公主常日里喜好的好吃的。”
“宋太医,你这手,评脉扎针的时候不会抖吧?”梨湘想想都怕。
“你有定见?”柳衿挑了挑眉。
她的公主主子竟然跟她扯甚么神棍程度,骗鬼呢?明显就是想找人家算卦测字么,就不能大风雅方地承认?
“嗯,主子放心。之前返来的时候,趁着没人,我已经把水倒洁净了,药也没了。今后不下药了,再也不下了......”说着说着,梨湘的声音竟有些染了哭腔。
柳衿重新回到屋子里,走到床边看向昏倒的木头戎。
梨湘猎奇地往中间挪了挪,趴到桌上一看,额上顷刻间生起数条黑线。
这一刻,她的表情已经完整窜改,看着木头戎那张丰神俊朗的脸还是忍不住一声叹,不由感慨:“唉,不幸见儿的!这难到就是自古红颜皆命途多踹么?真该让求签会上那老衲人给他算上一卦。”
但是,在梨湘内心,该鄙夷柳衿的劲儿但是一分也没减。
“罢了罢了,我又没说你甚么,你还想哭鼻子呢?”
没一会,隔壁屋的宋太医便提着药箱走出去了。
“主子,你这是写的甚么?”
“看你这模样,又在编排本公主了吧?”
梨湘便也不再多话,身子往边上一闪,招手让木头戎走了畴昔。
柳衿原觉得这宋太医必然是某个年青些的大夫,可没想到许贺竟然大老远地派了个年纪这么大的过来。
梨湘发明脑袋不敷用了。
阳光洒满他挺直的背,清风勾起他旳几缕发,一大早就已经如此撩人了……
梨湘忍不住在内心嘀咕。
梨湘的那点谨慎思但是逃不过柳衿的眼睛,柳衿只需求看上一眼,便已看出个七七八八。忍不住作调子侃:“周梨湘,你那嫌弃的眼神记得收收,太较着了。”声音跟着骤冷。
“行了,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跪甚么跪?”柳衿出声将人拦下,不由蹙了蹙眉:“梨湘,去给宋太医搬把椅子,赐座。”
“老臣请公主安。”宋太医抖着老寒腿就欲下跪。
宋太医身子摇摇摆晃地挪到椅子边上,手哆颤抖嗦地撑住椅子扶手,费了半天劲总算坐了下去,看得柳衿梨湘是一阵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