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好情调啊,弹得了琴,识得了香,还管得了下人。”
“柳洵,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让苏明柔把冀小文抓来不就是想要我来你府上么?说吧,到底有甚么目标?今晚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了,然后你把冀小文给我放了!”
古琴正火线放着一个香炉,此时正燃着香,青烟一缕在琴前环环抱绕,升到半空里便被清风吹得散开,只留下浓浓香气围着琴飘开。
本来,柳洵方才说的桌子疼真的不是在开打趣呀……
柳洵此人,脸上亦是不见任何笑意,他的五官同柳衿的有些相像,特别是那双唇,跟柳衿的看起来一样小巧,只是那小唇放在柳衿脸上是锦上添花越显清秀,而放在柳洵脸上就显得有些凉薄了,特别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非常阴沉。
柳衿心尖儿一颤,神采被憋得乌黑。
柳衿的眉心一蹙,看着柳洵拨了一下琴弦不说话,又拨了一下琴弦还是不说话,这一会一段琴声已经从指下贱了出来,可还是不说话……不由目色一沉,出声打断了他。
“不知改过这词儿是用在这里吗?”木头戎极不应时宜地插嘴了一句。
“今晚先谈谈赔桌子的事,小寺人的事明天再说。”
“呵,吃饱了没事干,来你这边漫步漫步。”
柳衿嘴角是扬起来的,可脸上却看不出笑意,话音一落就自顾围着这后院转起来。
“以是呢?”
“......”柳衿死死瞪着柳洵并没有行动。
柳衿一阵无语,这个呆蠢木头,这是又犯病了?
“赫王还是先别只顾着操琴了,你家赫王妃从我那带返来的小寺人呢?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啪!”一声响,就见木头戎抬起手重重拍了下去。
柳洵幽幽地将身子转畴昔,看了柳衿一眼,薄唇微微动了动:“转够了就过来坐。”
木头戎走到了柳衿身边,伸脱手抚了抚她的肩,将她的火给压了下去。
“先把香炉摆好。”柳洵幽幽地说了一句。
“甚么?”
柳洵的这话音刚落,柳衿俄然起了身,伸出一只手直接向桌上的香炉打去,只一瞬工夫,香炉便被打翻,香灰撒了一桌。
她很想夸他一句干得好是如何回事?!
“香在哪?”
“之前请了你三次来我这你都没来。”
“三次。”柳洵又面无神采地吐出两个字。
“去香茗楼买。”
“……”
两人就如许堕入了对峙……
这柳洵冷着一张脸都要结冰了,他真觉得本身情愿来找他?
“你这小院可真不错,曲水环抱,假山亭阁,绿柳浮水,袅袅梵香。”
柳衿忍不住夸起来,回身一挑袖子顺手掐了一截柳枝,放到鼻下嗅了嗅,又道:“皇兄的这香都拂到柳枝上了,公然入味啊!”
“本王的桌子疼。”柳洵幽幽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即便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开打趣,可从柳洵的嘴里说出来完整就不能视为开打趣了。
“管我的啊。”来直接的,谁不会?
“好啊!”柳衿甜甜地应了一声,朝着院中心的石凳走去。
“柳洵,你如许是否太咄咄逼人了?”柳衿的脾气终究还是没压住,气呼呼地伸脱手重重拍向了石桌,成果“哎哟”了一声,一双白净的手刹时被拍的通红,疼地眼泪差点流出来。
“我来吧。”
柳衿惊得张大了嘴,这……这呆蠢木头这是把柳洵的宝贝石桌给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