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愣了愣,尚将来得及回话,便又听到陶若的声音。
“啊啊啊――”陶若惊叫一阵,冷风缓慢从耳旁吼怒而过,她只觉脚下踏空,内心一阵不结壮。
殿外没有动静,陶若的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常日那丫头都在内里守着,一唤就出去了,如何明天半晌也没动静。她猜疑着,又是一阵水声轻响,素手伸向一旁的画屏,目光却盯着窗外不敢移开。
“靠之!”她的眉头蹙紧,腿一弯,仓猝坐回浴桶里,双手捂在胸前。
“你是狗天子的女儿?”男人的声音近了些。
陶若听得心神一颤,后背倒是一阵发凉:“看你穿的一身乌黑,想也晓得不是甚么好货!你看我像是那么傻的人?我会奉告你父皇在乾清宫吗?”
“嘶――”陶若抽了一口气,仓猝缩回击。只见指尖已经溢出鲜血来,她却顾不得太多。
她话刚说完,男人的眼里上一丝讶异,总觉着她方才的话,有甚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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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仓猝捂住嘴,讪讪的咬了咬唇。刚才仿佛说漏嘴了!
目光所及之处,仅是天井里的夜景,以及沉寂的夜空,哪有甚么人!
不看也就罢了!现在瞥见了,还不被杀人灭口?不过现在可不是思虑这类事的时候!
陶若仓猝回神,从浴桶里跑了出来,顺手抓起画屏上的衣服便翻窗出去了。
“呔!此次真的是妖精!”她的目光被画屏上俄然多出的身影所吸引,心下也是一阵猛跳,看着那道映在画屏上的黑影,一阵惊骇。
“大色狼!看甚么看?”她说着,背过身去。
陶若呆住了,双腿发颤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前面不远处胶葛在一起的吵嘴两条身影。又是他!阿谁戴着面具的白衣男人,他是谁?未将军?
一声轻叹消逝在氛围里,院子里一片沉寂,已经没了白影。只剩下那反正摆在殿门前的几个宫人,尚且挺尸中。
“阿谁――这位黑人,能不能让我把衣服穿上,咱再好好摆谈!如许,我会抱病的!”因为不晓得如何称呼,他又一身黑,便只好简称黑人了!陶若的凤目无辜的眨了眨,娇俏的一笑,一副有害的模样。
陶若牵强的笑了笑,扭头看去,谁知一转头,散着寒意的剑尖便指着她的眉心。陶若,当即愣住了,别扭的看向那人。
那方画屏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一个黑衣黑裤还蒙着面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一柄长剑,方才她的手便是摸到了那剑上,划了一条口儿。
看他不为所动,陶若的脸真是苦下来了。虽说她是很想死,但是不想被人砍死啊!太血腥了!
轻柔的热气,缭绕在画屏以后。淡淡的花香,包裹着陶若的身材。窗外的天气已经沉了下来,一道弯月半倚柳梢,清冷的光辉洒下,为院子里的景色覆了一层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