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岄破口痛骂道:“蓝奕这个混蛋竟做出如此丧……丧尽天良之事!姐姐你……你别哭,有阿岄陪着你。如果姐姐被赶出蓝家,大……大不了,阿岄照顾姐姐一辈子!”
极力压抑心中翻涌的酸涩,我道:“以是在你得知本相后,你担忧陈瑾会被我揍残,比担忧我被银月蛇拍扁要多……很多?”
“阿岄,你说现在我要如何是好?”
就蓝奕这弱不由风的小身板,我仅是一只手就能把他径直摁进灰尘里,随便再给他插三炷香。
此时他的脸比玉簪花更白,乌青的唇毫无赤色,衣衫早已被雨水浸湿。一看便知他在这雨中站了好久。
想到他对我的棍骗,我苦涩地扬起一抹笑,垂眸道:“对。在你看来,我不过是空有一身力量的女糙汉。没资格做你眼中的仇敌,只不过是你眼中的傻人,易骗,易忽悠。”
遂,点头道:“阿岄,那你持续帮我研制那火药,有备无患。我先归去,洗洗睡。回见。”
苏岄踌躇道:“因……因为在赏文会上,阿岄发……发明,姐姐看陈家蜜斯时,眼……眼中写满恋慕妒忌恨,而姐姐在看蓝家二老爷时,眼中则写……写满难以言喻的苦涩。”
天气烟青,零散下着细雨。
这般模棱两可的话,当时我却傻傻地当作这人间最美的情话,玉兮于心……的确是放屁!
见苏岄急得眼眶通红,顿时将近哭出来。
“骗了身?”
我垂眸绞动手,很久不见蓝奕有动静,不由昂首朝蓝奕所站的方向看去。
“玉兮……”
我清楚地记得,那日我连夜快马加鞭连水的时候都不肯担搁,吃紧拿着银月蛇胆汁返来时,蓝奕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他说:“玉兮,你想要的答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