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帝皇家,又怎会不知,有的人乃至因而他的子孙后代需为皇族背负不为人知的奥妙。我又何尝看不出来,蓝奕之前送我的那只玉镯并不凡品,怕是在我女儿国也奇怪得紧。
我道:“如果想过,我就不会饿了一宿。”
我诧然抿唇道:“戏里不是说范蠡弃了一世繁华繁华,和施夷光避世隐居,今后过上神仙眷侣的糊口吗?”
我解释道:“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一辈子太长,指不定会产生甚么变故。万一哪日野郎中就捣鼓出医治蓝奕绝症的秘方来?再万一我哪日走在路上,不慎踩到香蕉皮,撞到石柱上一命呼呜?以是我此人目光远却不盼长远,只惜面前人。”
姜由面若冠玉,气度轩昂,一袭绣有银丝暗纹的新月白袍勾画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如果说蓝奕穿白衣像吊死鬼的话,姜由穿白衣就像是邪教教主。等等,他仿佛本就是邪教教主来着……
在发明蓝奕会轻功的那一刻,我便肯定在黑风寨时,每日夜里替我解惑上药之人并非坈昳,而是面前的蓝奕。
见蓝奕不语,我不由薄唇紧抿,还觉得蓝奕临死也不肯奉告我,他背负的奥妙,却见他伸出苗条的小拇指,宠溺地凝睇着我笑道:“玉兮,我们一言为定。”
在蓝裴朝我扑来那一瞬,俄然一股劲力将我拽到一旁,堪堪避开蓝裴的“攻击”。
蓝裴闻言长眉皱了皱,竟端出长辈训话的架子来:“你一大女人单独上山,如果赶上野兽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