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唱到第五遍的时候,披头披发的黑风寨主俄然闯了出去。
“……”
还好我和蓝奕平躺的处所间隔窗户比较远,鸡蛋砸不到我们这里来。
这日我和蓝奕两人生硬地躺着地上,呆望着房梁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谈天。
见蓝奕投来迷惑的目光,我道:“小叔叔,你莫非不感觉现在我们就像是两条咸鱼吗?已经两日未曾沐浴,浑身臭臭的。”
黑风寨的软床比起陈老的木板床要舒畅很多很多,但是我现在模糊听着蓝奕的呼吸声却更加难以入眠。
但是壮汉的脚步却并未因我的喊声而停下来。
“小女人,你当我傻?”封飒指了指我和蓝奕:“为何你们两小我,我收的倒是三倍的赎金和三十斤烧饼?”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睡不着的我又摸索着轻唤道:“小叔叔,你睡了吗?”
不是我当她傻而是她真的傻。
“喂,汤都已经喝了。你倒是给我们解开穴道,松绑后再走啊!”
古有俞伯牙遇钟子期,今有我遇小叔叔。我张口唱道:“哔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高低而求索……”
“我在笑咸鱼。”
封飒理直气壮地说道:“天然是两倍赎金和二十斤烧饼!”
既然蓝奕都已经给我台阶下,在壮汉扯下我袜子之前,我道:“我喝!”
屋里没人来点蜡烛,看不清房梁,我便转动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夜色。
这夜我就如许睁着眼直到天亮。殊不知身边的蓝奕不过是闭着眼直到天亮罢了。
我纠结好久,抿了抿唇道:“小叔叔,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如果……”
我想了想道:“小叔叔,阴阳和合之事是否如黑风寨主所说,男人便可肆意妄为,而女人只能从一而终?”在“邱纤”的影象里,好似被浸猪笼的便只要女人,而男人寻花问柳便是再平常不过。
见我直直盯着她发怔,黑风寨主一个颤抖,当即抱臂捂住暴露一抹春光的酥胸。
“如果甚么?”
“小叔叔,这件事你也深受其害好不好。要怪都怪蓝裴那里路不好走,恰好要抄近路往这野鸡山的方向走。”
“小女人,我封飒跟你明说,我只喜好男人,我不弯。”
若不是黑风寨主脖颈前那块金牌格外显眼,我定会误觉得面前的女子是被掳来黑风寨的良家少女。
我满心欢乐等候着封飒放我和蓝奕分开,封飒却皱眉嘀咕道:“但本寨首要这么多赎金和烧饼来何为?本年收到的赎金已经能够支撑黑风寨三年的开消,蓝家第一烧饼我也不过是要来给兄弟们尝尝新罢了。现在我不缺钱也不缺烧饼,只缺男人特别是像你小叔叔这般的风骚才子。”
蓝奕的话如何听上去那里怪怪的?
对于我的疑问,蓝奕并没有答复。
“你们……”
听到我的话,黑风寨主额前青筋直跳。她扶额道:“即便另有野狼,也被你的歌声给吓跑了。你若再敢收回这般令人生不如死的歌声,信不信老娘将臭袜子塞你口中。”
此时我和蓝奕就像是两只咸鱼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如果要说我和他之间独一的辨别,那便是,我是一条胖三圈的咸鱼,而蓝奕则是一条瘦三圈的咸鱼。
夜色喧闹,没有我的歌声,我乃至能模糊听到蓝奕在我耳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