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时的身影完整消逝,建德帝脸上的笑才落了下来。他靠做在龙椅上,一手托腮,一手重点桌面,沉声道:“去瞧瞧六皇子此时在那边,若疏忽,叫他来朕这儿一趟。”
话虽如此,脚下却没动,一双杏眸峥地大大的,内里尽是“你们在说甚么带上我好不好”的求知欲。
如此一想,谢蕴的学问如何,他还真不晓得。
建德帝笑着抚了抚手,“既未曾弄错,那就由谢二公子进宫作六皇子讲读,爱卿该当不会舍不得将儿子借给朕用用吧?”他仿佛表情很好,另有闲心同谢时打趣。
陆氏不甚在乎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公主还是早些回宫吧。”竟是一句欣喜之语都没有。
赵曦云笑容一顿,似有些不美意义地垂了脑袋:“不怕外祖母笑话,昨夜厨房做的果子本宫非常爱好,不谨慎多吃了几口,闹得早晨睡不平稳。”抿了下红唇,“叫外祖母和铭表哥看笑话了。”
叶铭仿佛早就推测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谢首辅家的二公子,圣上只是派他来帮封先生的忙,同我们也是平辈相称,并未曾受师礼。那些流言,并不敷觉得信。”至于将来谢二公子会不会成为六皇子的讲读,这事就不在他目前的信息范围以内了。
叶铭眸中一片腐败,还是是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四公主离宫太久了,早些归去也好。”
“铭表哥与外祖母一贯靠近。”赵曦云笑着拥戴了一句。
“父皇父皇!”一声清脆的呼喊声忽地打断了二人的对视,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就见赵曦月提着裙摆兴趣勃勃地冲了出去,见着赵曦珏也在殿中,又猛地停下脚步,“父皇和六皇兄有话要说?那儿臣先辞职了。”
赵曦云抬手虚扶了一下:“这是在外祖府上,不是在宫里,铭表哥不必多礼。”眼角余光一扫,公然瞧见陆氏面色稍霁。
没想到赵曦月是为这事而来,建德帝不由有几分哭笑不得:“你要金牌做甚么?你六皇兄拿了金牌是为了便利出入上书房,如何,你出入上书房还不敷便利么?”
要说方才他还感觉建德帝指的有能够是谢言,可听完这话,他那里还会弄错:“圣上所说的,的确是臣的第二子,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