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凌晨,烟雨蒙蒙,碧水村尾的矮山下,一群五大三粗,手拿棍棒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拍响了魏家院子的大门。
“恐吓谁呢!要不要脸了!”一把将魏婆子拉到身后,魏小花不惧只怒地瞪着三角眼,“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老太太面前逞威风,真美意义!另有,我甚么都没干,你们凭甚么抓我去见官?别说我底子没阿谁本领打伤你家老爷,就算有,我娘比来身子不好,我一向在家里照顾她,这事儿摆布邻居都晓得,你倒是说说,我又是甚么时候伤了他的?!”
“好端真小我干啥冤枉你?必然是你先惹的祸!死丫头,还不从速给人家报歉!”魏婆子忍着心中惊惧看向三角眼,干瘪的身躯不住地往下弯,“这位爷,小丫头不懂事,还请你……”
待宰的猪甚么的,人群中顿时就有人乐出了声。
清脆的声音,如同珠玉落盘,哪怕说话的人语气粗鄙,态度凶暴,仍然说不出的好听。
“拍门就拍门,哐哐的这么大力,敲坏了你赔啊!”
“洪哥,这小娘们仿佛不怕吓啊,这……如何搞?”
这话叫围观的村民们大吃了一惊,魏小花也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愣住了,但很快她就嗤地一声笑了起来:“我打伤了你家老爷?你家老爷又肥又壮,跟头待宰的猪似的,你倒是说说,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是如何打伤他的?”
他咬着牙根想了想,俄然灵光一闪,内心有了主张。
畴昔多年天下三分,烽火不竭,很多人家破人亡,被迫背井离乡。魏婆子一家就是此中之一,八年前她们避祸来到碧水村,见这里位置偏僻,民风浑厚,便住了下来。村民们顾恤这一家子老弱妇孺不轻易,也不欺负他们,反而老是力所能及地帮着点,是以魏小花这话说的非常至心实意。
“怕了?怕了就诚恳点把她交出来,不然……”三角眼敲敲手中的棍棒,满脸威胁地嘲笑了一声。
“也是小花那丫头长得实在太招人了,这十里八乡的,哪个小伙子见了她不发晕?要不是她早早就与朱家定了亲,这些年上魏家提亲的人,只怕都能从这儿排到镇上咯!”
“不晓得啊,这些是甚么人呐,瞧着这么凶……哎哟!不会是来索债的吧?!”
文/花里寻欢
“乡亲们,抄家伙!”
老旧的木门被拍得摇摇欲裂,庞大的响声如同惊雷,引来了路过的村人。
三角眼气得额角直跳,却也晓得这话说的没错,可想到自家老爷的脾气,又实在不敢就这么空动手归去。
“你说昨晚就昨晚?证据呢!”母亲苏氏正在睡觉,魏小花不敢太大声免得吵醒她,只冷声说道,“你们这又是歪曲又是打单的,清楚就是心胸不轨,想强抢民女!我奉告你,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确切打伤了你家老爷,不然……”
被她点到的那几个都是村里出了名热情仗义或好面子的人,眼下都在围观人群中。听了魏小花这话,他们又是窝心又是不忍,忍不住就站了出来:“小花别怕,叔几个绝对不会让人不明不白地欺负了你们去的!”
“我们是城东王员外府上的。至于找你甚么事……”三角眼眯着眼说,“你打伤了我们家老爷,莫非不该给我们王家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