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见小丫头还懵懵懂懂的,小脸这几天也被头痒给折磨的有些发白。受了这么大的罪,却还是知心的抬着小手给她擦眼泪。心中的难过更甚,勉强暴露一个笑容,“好丫头,嬷嬷没事儿,你先归去,嬷嬷出去一下。”
见娇娇气恨的瞪着他眸子子都充血了,又安抚道:“很快就长出来了,再说我的娇娇就是没有头发,那也是倾国倾城,把夫君迷得神魂倒置,是不是?”
娇娇现在另有些苍茫,她昂首环顾了一下,歪着脑袋不成思议的肯定道:“以是说我的头痒是因为上面熟了虫子?”
他们之间本就有隔阂,就是结婚都是他耍的手腕。这几天同床共枕,好不轻易睡一个被窝耳鬓厮磨的把人睡热乎了点,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江鹤来的路上已经晓得如何回事了,脸上风雨欲来,带着毁天灭地的煞气。口气倒是和顺,在娇娇额头上亲了一口,把其别人不忍心说的话说了出来。无所谓的道:“不怕,把头发剃了就没有了。”
江鹤天然没有如许陈腐,怀里磨人的小东西也没有如许陈腐。只是让一贯臭美的小丫头,剃成个光瓢就已经是很残暴的一件事儿了。他决计说的如许云淡风轻,实在内心也是忐忑的。怕这小东西一时出现了倔脾气,不肯让步。
“娇娇那丫头长头虱了。”
老太太拄着拐棍的手有些发颤,“没治了?”
公然,娇娇一听就火了。不知为何,只要江鹤在她就非常的有底气。方才江鹤没来的时候,她还端着装着。此时他来了,就忍不了了。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怕虫子到处爬,也不敢动,不敢大哭。只是抽抽搭搭的用力儿掐着江鹤手臂内侧的嫩肉,“呜呜,你胡说,都是你,呜呜,都是你不要我洗头发,都是你竟日让我戴帽子……”
江鹤晓得此次必定触怒她了,虽说是无法为之,但到底首要任务都在他。刀霞使阴招儿是因为他,不让她洗头发使得那虫子有机遇繁衍怨他,此次把那头常常让贰心神荡/漾的秀发剃掉更是他亲身操刀。
按说就是坐月子一个月不洗头,也没有说痒到这个境地的,那娇丫头是个再娇气不过的,就是穿个粗布衣裳磨破了皮儿都要偷偷的掉几滴眼泪。可这都挠出血了,头发哗啦哗啦的掉,看的民气直揪揪着,可见是痒的受不了了。
娇娇干脆闭上了眼,一副‘我不想理睬你’的模样。
娇娇垂眸敛目,看都不看他,只憋着气道:“不是你亲身给我剃的度吗,只要削发的女子才秃顶的,那我现在就是贫尼了,削发人□□,自是不能跟施主拉拉扯扯的,这致佛祖与何地!”
这下好了,两人别说恩恩爱爱了,就连初始的客气都保持不了了。如果能够的话,估计这倔脾气的小公主能一口咬死他。
老太太睡得恰好,一下子被她喊起来另有些犯含混,嘟囔道:“如何了。”
娇娇挪了挪身子,发明动不了,干脆就装起了死人。只从鼻腔里闷闷的哼了一声。
感到她小身子抖个不断,也不晓得是吓得还是气的,也顾不得被她掐的肉都要掉下来,忙哄道:“怪我怪我,都怪我,娇娇打我。只是不成率性,这头发还是要剃的。”
出声就好办了。
啪的在那小嘴儿上亲了一口,双脚一搓把靴子脱掉,就上了炕。把眼角眉梢都透着回绝与腻烦的小人儿抱了个满怀,密切的蹭着小鼻子道:“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