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严厉,孔龙倒是不动声色,“说说。”
下首的梁辰回道:“阴阳八卦,五行风水,并且在此占有这么些年,守着太野山这一方宝地还未被人兼并毁灭,可见一斑。”
娇娇见状忙搂住他的脖子报歉道:“鹤哥哥,娇娇错了,你不要剪了娇娇的指甲好不好,娇娇还要涂上标致的色彩给鹤哥哥看呢。”
她偶尔见寨子里的少女指甲都是粉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都雅。这才晓得太野山有种胭脂花,天然粉红嫩亮,用来涂指甲轻易上色,保色耐久,比凤仙花好太多。已经跟寨子里的翠花约好了,等把被江鹤剪得乱七八糟的指甲留长就要去染。如果此时再被他剪成十个光秃秃的小和尚,就又要等了。
说着话就从枕头下取出一本收藏,指着上面一张张精美绝伦的画作给自家娘子指导了起来。一本十八式讲授结束,见那张牙舞爪滑不溜丢的小娘子浑身跟煮熟的虾子似得,倒是两眼板滞,神采木然,微微点头以示对劲,又哄道:“阴阳调和乃是上天之道,你想想你平生所见,是否男女皆好此事。为何?就因人道乃是人间大道,且又能使身心镇静,何乐而不为呢。甚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是针对外人的,伉俪那里算的上外人。
江鹤用手指摸了摸那伤痕,咧牙嘶嘶的吸了口冷气,挑眉笑道:“又哪样?宝贝儿说出来。”
“公主固然戴着帷帽,但部属曾经暗中保护公主五年之久,对公主的声音熟谙非常。闻听以后,更是想方设法见了公主的真容,是公主无疑。
梁辰点头应是,见首级眉间还是有些担忧,欣喜道:“依那日部属所见,那男人高大威猛,是个不凡的男人。且对公主庇护非常,公主看上去不像受委曲的。”
娇娇灵魂将将归位,方才就有些困乏的眸子,更有些张不开,红着小脸点点头却并不说话。
“是,自畴前天开端就陆连续续的有新面孔试图进山,不是四周的村民,也不是四周山头的人。卑职开端觉得是避乱的路人,谁知昨夜来了小我竟把您亲身设的阵法给破了。要不是您谨慎环环相套,就被此人出去了。今早上又来了个好似领头的,见智取不成,筹算强攻。”
为何男人没够似的娶妻纳妾,女子一到年纪就恨嫁。我的娇娇这么聪明,当真不明白吗?又不要你做甚么,又不让你疼的,夫君服侍你还不肯意?”
娇娇抱膝坐在炕脚,咬着唇儿嘴硬道:“谁让你又……又那样。”
声音里含糖似的腻歪,孔龙老脸一红,悄没声的回身走了。将军此时想必仓猝的,他还是不要打搅了。内心悄悄嘀咕,真真是豪杰难过美人关,想将军幼年有为威风堂堂,在自家娘子面前却跟武大郎一样立不起来。家有悍妻,将军不易啊!
“好,睡觉,睡觉,睡醒了夫君再给亲亲好不好?”
孔龙起家站在一株新树旁远眺,把山下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沉吟道:“这几野生夫不凡。”语罢踅身而去,只淡淡叮咛道:“你们好生看着就是,他们总归是进不来的。”
屋子里江鹤捂着被挠了三道血痕的左脸,忿忿的喘着粗气,这小混蛋,打人不打脸,她却专逮着脸上号召。
以后娇娇馋了起来,几日没有就要想,还没羞没臊的缠着他要,江鹤倒是有些悔怨。小公主没有夫道妇道的观点,如果一个看不好,他外出布施雨露不及时,红杏出墙给他戴了绿帽子可怎生是好。内里觊觎这块小香肉的狼可很多呢。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