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娇娇出产的动静时,江鹤正在月子房里一样样的查抄。不是他婆婆妈妈,只是娇娇太抉剔,这边服侍的又都是新人,不免清算的有些分歧娇娇的意,还是他亲身过一遍眼才放心。
固然她整日笑呵呵的,还是一幅孩子气。只是只要一听到鹤哥儿的名字,那小耳朵嗖的一下子就竖起来。抿着小嘴儿,一幅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娇娇抽抽搭搭的,曲解解开,打动有,欢乐有,羞怯有,更多的倒是委曲。眼泪汪汪的抡着小拳头就没头没脑的一顿打,咬着牙,瞪着眼,活脱脱的一个小母夜叉。
娇娇听了这话哭声小了些,又见他眼中赤红,胡子拉碴的脸上青白交集,都没小我样儿了,内心也心疼他驰驱的辛苦。只是还是呜哭泣咽的控告,“我怀着孩子这么辛苦,你都不睬我,问都不问一句。”
小肉蛋子好似听懂了娘亲的嫌弃,嘎嘎嘎嘎的哭的更清脆了,娇娇被他哭的脑仁儿直抽抽。
泪眼昏黄中却见一个高大矗立的身影急步而来,一脸急色,恍忽间她瞥见了那满头的大汗跟泛红的眼圈。
天不幸见,江鹤只是因为孩子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快,他有些震惊住了。
现在这模样,看了就头疼。那死小子不晓得在闹甚么别扭,暗里一车一车的好东西往家送,都是给妊妇或是小孩子用的,就是死憋着不返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就这么干巴巴的撂着。何况娇娇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一旁接生的婆子跟医女都吓得两股战战,本来娇娇有气有力的模样她们就惊骇,现在皇上都哭上了,可见不管大人孩子谁有个好歹,她们一家子都别想全虚全尾的活着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粗粝又昂扬的声音打断,“啊呀,生了生了!”
娇娇只感觉身下一滑,流出个东西,固然还是疼,但是却感受通体轻松。见产婆抱着一小坨坨肉蛋子过来,浑身脏兮兮的,另有血,也皱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似得。都雅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