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行刺这事儿刘雨传闻了。
刘芳固然和刘雨一贯反面,但是看刘雨瘦成这模样,这半晌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内心也不免故意分体贴。
陆轶明天端庄穿了一身儿官服。
从福玉公主那儿出来,她一滴泪也没有流。耳朵象是被甚么东西堵上了,听到的声音都隔了一层,显得那么悠远。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咽一下就疼一下。
刘芳看了刘琰一眼。
这事儿她俩之前没提起过,现在提及来两人倒是都有点儿懵。
外头太阳太大,刺得她睁不开眼。
“替公主擦擦汗,换件干爽衣裳。”
这边的动静前面的人已经发觉了,翻身上马,然后朝这边过来。
刘雨昂首看了一眼站在车窗外头的人,又淡然的转开视野。
冯尚宫内心也不是不慌,只是她现在是麓景轩的主心骨,她如果也六神无主,那麓景轩里必定要乱成一团。
但刘雨记得当时有人送东西时,已经是早晨了,宫门一下钥,外人是进不了东苑的。
刘芳也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刘雨看出来她们俩都说的是实话。
可现在刘琰和刘芳都否定了。
那会是谁?那会儿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嫁出去了,东苑这里就没别人了――奴婢是必定不会的。
约莫是被刺客的事情闹得有些灰头土脸的,刘琰瞥见都有人把手搭在刀柄上了,象是恐怕这一片承平的街道上俄然钻出十个个刺客来要她的命。
刘雨扶着可晴的部下了车,俄然转过甚来讲:“三姐姐,四姐姐,客岁冬里,多谢你们办理了膳房那边,还给我送了那么些东西。”
眼下不能慌。
奇特,如果不是她们,那是谁送的?
刘雨身子不听使唤,可神智还复苏,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不要请。”
刘琰的脚到现在还包得密密实实的,头上的伤也没好,可见当时情势有多凶恶。冯尚宫还格外光荣,悄悄说幸亏麓景轩解禁是在皇上出行以后,如果刘雨也随驾去行宫,说不定也会赶上凶恶。
总不能是程先生啊。
刘雨脸上湿漉漉的,眼角脸颊上都是水迹,也分不清是盗汗还眼泪。她嘴唇微微张合,冯尚宫低下头,却听不到她发作声音。
可晴很快端着一盏安神茶出去,冯尚宫扶起刘雨给她灌出来大半盏。
“你的伤,如何样了?”
刘芳高低打量他,笑着说:“陆大人好重的官威啊。”
……要不还是叫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