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锦秀阁,刘琰捂着嘴巴,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桂圆从速劝:“公主,我们坐辇轿归去吧。”
刘琰摇点头:“不早了,明儿再来看二姐。”
“是吗?怪不得用晚膳的时候看着皇后娘娘精力不大好,你可晓得是甚么事?”
“哦哟,那她能肯?”
大皇子结婚早,那会儿皇上还不是皇上,大皇子当然也不是皇子,结婚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大皇子妃姓朱,娘家父亲本来也是跟着皇上起兵仗的老友情,不过此性命短,已经死了七八年,大皇子妃这小我呢,边幅只能说是平平,圆脸盘,小眼睛,厚嘴唇,生了一儿一女以后,身材更加痴肥。这倒都不要紧,最不好的一点是,大皇子那脾气实在太凶暴了,一言分歧就摔摔打打,传闻还跟大皇子动过手。大皇子呢,说好听是脾气暖和,说不好听……此人的性子有点儿太面,伉俪间这么强弱清楚,大皇子一向被媳妇压的死死的。
皇上本年还没有五十呢,龙体安康,没需求这么早就筹措立太子的事。很多人感觉,大皇子既是长又是嫡,现在也膝下有子了,要立的话,也顺理成章该立他,这的确是板上钉钉的事。
“请罪?”银杏嘲笑了一声:“她可不会为了戋戋一条性命请罪。大皇子平时对她诸多谦让,这回不知如何硬气了一回,说她如许的操行恐教坏了孩子,要把小郡主送到宫里来请娘娘代为照把守束。”
路过清意殿门口,刘琰转头朝内里看了看。
“传闻,大皇子的一个侍妾有身孕了,但是被大皇子妃硬生生给弄掉了,血出的太多,大人也跟着去了。”
今儿出宫玩了一天,又没歇中觉,这个时候了能不累?
刘琰点点头:“好。”
“她当然不肯了,明天扯着两个孩子,披头披发就闯进宜兰殿里,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说大皇子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硬生生要分离她们母子,说要让皇后娘娘替她做主,定要好生管束束缚大皇子,不然她和孩子就没活路,要被人逼死……”
“唉,遇见如许的浑人能如何办?娘娘总不能让人打她一顿吧?怒斥她也是白搭唇舌她也不会听。娘娘没罚她倒不是说要给她面子,总得看在大皇子和两个孩子的面子上啊。不幸小郡主他们姐弟俩,传闻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就这么被硬拉拽着带进宫来,小郡主的鞋子都掉了,一向光着脚的。”
“真是作孽。”
“唉,谁说不是呢,怪不得老话都说娶个坏媳妇要毁三代呢……”
这么一说桂圆就明白大半了。
桂圆直到躺下来头挨着枕头,也还想着这事。
“娘娘必定气着了。”桂圆能够必定:“我刚才在宜兰殿还闻见了药味儿,娘娘必定身子不舒坦。”
回到安和宫洗漱的时候,刘琰眼睛都睁不开了,幸亏刚才在宜兰殿已经沐浴过,桂圆轻手重脚替扶她躺下,和银杏一人一边放下帐子。
如果大皇子换个老婆的话,桂圆又反对了这设法。平凡人家休妻也是大事,更何况皇家,上高低下方方面面牵涉太多了,再说,她有两个孩子呢。
桂圆这一天下来也有点儿吃不消,腿象是灌满了铅一样,这会儿确切也有点儿支撑不住了。
“明天宫里没事儿吧?”
刘琰不在乎丢没丢面子,倒是桂圆感觉阿谁小寺人很不识汲引,该死他一辈子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