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里的芙蓉团扇就要往地下砸,一旁桂圆眼疾手快,哈腰一抄手,把扇子给接住了。
刘芳念叨一句:“就不该惯她这弊端。”
她打了刘琰的宫女又如何了?甭管是服侍谁的,宫女就是宫女,一个奴婢罢了,她还打不得了?
刘雨底子听不出来,又是怕,又是疼,不断的哭喊。程先生让人取了药箱来,可她一向乱动,又嚷着要叫太医,指头上的一点伤,血倒染得袖子上裙子上都是。
话说的很风雅,但仍然是把刘雨给回绝了。
程先生对公主们之间的生硬氛围仿佛不觉,叮咛宫人呈水,净手以后开端讲授琴艺,不过四位公主,真正听出来的只怕一个也没有。
赵语熙本来只是站着一边,往前迈一步坐在了刘雨身侧,把她揽住了:“不消怕,让程先生给你上过药,上了药包起来就不疼了。”
刘芳不想她在梧桐苑吵吵,固然她欠好学,却很尊敬程先生她们这些有才学的人。
“瞧她们这架式,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是脚折了呢。”
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但行――这话听起来特别招人厌,特别不吉利,但这句话特别准。
刘芳实在看不上刘雨这娇气样,手指被琴弦划破一点口儿,伤的不深,就这么哭天抢地的好象要丧命一样。
“想吵归去再吵,这里是读书的处所。”刘芳不怕她闹,就是感觉费事:“你要吵,转头我必然作陪。你要想去娘娘那边告状评理,那也随你。”
刘雨愣了一下,只感觉指头一麻,血滴滴答答淌到了琴身上,她才感觉疼,才晓得喊。
刘雨看了她一眼,赵语熙轻声说:“听话,不上药血只会流更多。你听话,我那把扇子就送给你了。”
这扇子有多宝贵?
赵语熙摸出帕子给她擦洁净脸,叮咛刘雨的宫女:“送你们公主归去好好歇着,手指千万别沾了水,如果不放心,就再请太医看一回。”
刘琰一面感觉刘雨明天实在过分,一面又感觉明天二姐三姐也不对劲。刘琰向来不记得二姐说过这么多的“不”,当然,她说不的时候也有,多数都是说“不去了”“不消了”“不消谢”。
五公主那两脚踢在她腿上,是疼,但是桂圆估计顶多也就是淤青。固然当众被踢打,可桂圆一点儿都不感觉本身大宫女的面子有甚么毁伤,没见三公主都替她出头了吗?丢人的可不是她,而是打人的阿谁。
刘琰霍然站起家,刘芳行动比她更快,一把攥住刘雨的手腕把她给拉开了。
就算脚不难受,她的手难受是必然的。
明天甚么事儿都不顺,一贯只比死人多口气的二姐竟然劈面回绝她,一点面子也没给。三姐刘芳竟然都对她动起手来了!
刘雨哭得脸都花了,又是泪又是汗,呃,好象另有鼻涕。
“公主不消惊骇,只是皮外伤,上些药,过几天就会好了。”
按说,她都这么再三的说了,赵语熙不该不承诺她。
她已经撩起裙子看过,腿上有一块淤青,不去碰底子不感觉疼。倒是五公主,踢她那两下,不晓得脚指头难受不难受?
她得想个别例,琴弦伤手的事情不会只要这么一回,如果下次再有哪位金枝玉叶把本身伤着了,程先恐怕本身这份差事也就当到头了。
“没事。”
这么贵价的东西,五公主说摔就摔,太糟蹋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