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喝水喝太急差点儿呛着,一放下杯子就迫不及待的问:“是谁杀的?”
刘芳打个寒噤,她本身也说不上来是因为蓦地坐起来感觉凉,还是因为刘琰的这句话。
“好好,阿谁也好。”
陈尚宫进殿去回禀:“公主,四公主已经归去了。”
“大皇兄府里有从那处所来的人?”
陈尚宫连声应着,目送四公主上步辇走远。
“好了,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吧?中午吃了甚么?”
她不提,刘芳还想不起来,她这么一说,刘芳也想起那道汤来――确切很鲜美,想的她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类时候千万得夹着尾巴做人,可不能触了主子霉头,白白享福。
陈尚宫摇点头:“管好你的嘴,大年下的我可不想罚你。”
“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刘琰都让她的行动吓了一跳。
之前让宫女都退下去了,刘琰拿了一旁的袄子给她披上,又倒了半盏温水。
刘芳昂首看了她一眼。
朱氏当天入殓,灵堂搭了起来人,大皇子府的统统福字、槛联、灯笼、红绸一起撤下,一个大大的奠字在正堂高挂,宗正寺把宣王和宣王妃韩氏拦了――没有个叔叔给侄儿媳妇筹办丧事的理儿。
刘琰苦衷重重也没重视她们的眉眼官司,交代了一声:“不必送了,好生奉侍,如有甚么事情就来安和宫说一声。”
“我哪晓得啊。”顿了一下,刘琰小声说:“应当是她身边的人吧。”
“嗨,又不是甚么沉痾,我感觉比先前好多了,身上固然没劲儿,但是热已退了,躺了一天躺的骨头疼,我坐一会儿我们说话。”
他可真不想让人传出他跟侄媳妇如何如何了的话――跟别人也就算了,朱氏那么丑,他很多想不开才跟朱氏搅和到一块儿去啊。
“眼下宫里不比平常,你们必然要谨言慎行,千万别惹事,不然别说我救不了你们,就连公主说不定也会落不是。”
桂圆确切没甚么了不起,但她服侍的是四公主,陈尚宫毫不肯意获咎她。俗话说小鬼难缠,四公主脾气好,但她身边的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她在宫里年初久了,宫里哪年哪月没有死人呢?有奴婢,也有主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她这个公主底气不敷。
那宫女嘴是闭上了,可看模样还颇不平气。
她一个失母孤女,向来没害过谁,但是继母就是容不下她,视她为眼中钉。
不但是开胃,那汤用料也不费,火腿啊,水发的笋丁啊这些东西膳房都常备着,不是甚么奇怪的金贵东西。
一样是服侍人的宫女,就算她是一等的,可陈尚宫论品级远在她之上,她倒好,不但不恭敬,还敢甩神采给她们看。
“那就……”刘芳这会儿才醒没多久,脑筋里还昏沉沉的,实在想不出个眉目来。
“凉的还是不要吃了,免得伤脾胃。”刘琰想了想:“前次,就是冬至那会儿,有次膳房上了一道汤,里头有火腿、笋丁子,酸香咸鲜,我记得你也夸过,阿谁想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