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磬瑶嗤笑一声,伸手一把将他腰带勾住,拖往昭阳宫。
乔弥苦笑转头:“公主,你放过我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也不成能再次躲着去,更何况这一躲能够便是平生流亡,本觉得一别经年统统事情已经淡却,倒没想到堂堂公主竟这般固执。
乔弥嘴唇翕动,还不及说出半个字,凤磬瑶扭头,唇角挂着抹诡异的笑,眸子泛着狼般森冷的光:“婚配否?”
凤磬瑶冷着脸朝他走近几步:“当年本公主一时不察让你给跑了,眼下你既然主动撞上了门来,就别想再这么轻松的分开,亏吃了一次就好,本公主还能傻到吃两次?”
“不出不测的话,皇兄明日便会找礼部商讨我与你的婚事,从这一刻起,你这辈子除了本公主,还能娶谁?”
这是多想要把凤磬瑶给嫁出去?
凤磬瑶留步,嘲笑一声,却不转头,声音寒成了冰渣子:“谁?”
天气已在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月色映照宫灯,将亭廊台折出一片琉璃色,青石宫阶,远处殿宇叠起,分外豪华。
乔弥正想开口,凤磬瑶脆生生打断他:“臣妹尊旨。”
“宫外金巷西街的那片地段,是几年前便选好了的公主府邸,只需补葺一下,约莫两个月后你们便可迁府,既是几年前便决定好了的事,不如就近便把婚事给办了吧?”
公主悄悄咬着他耳朵:“你再说下去,便只要死路一条了,翁贵妃想要杀你,纵是你武功再好,这宫中五万禁军,你冲的出去么?除非你是我驸马!”
“……”
乔弥脚步一顿,当年凤磬瑶镇静榜寻驸马一事全凭的是一时意气,二人结识是在宫外,故而宣昭帝实在也并未见过他,皇榜之用顶多也只能是寻人,时候久了宣昭帝不如何放在心上,宫人便会将其撤掉,实在如同鸡肋,独一影响的不过是凤磬瑶的名声,跟现在的环境比拟,实在是天壤之别。
宣昭帝一脸体贴的问:“驸马方才说甚么?朕没如何听得清。”
“公主,我实在心有所属!”乔弥声音重了几分。
乔弥尽力的劝:“陈年旧事,公主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过于固执,也会担搁了公主,毕竟人生活着,总要学会放下,才气过得轻松。”
宣昭帝非常欣喜。
宣昭帝急着要与自家爱妃温存,耐着性子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挥退了他们这些碍事的人。
乔弥分开凤朝宫,二话不说便欲往宫门外走,凤磬瑶在他背后嘲笑:“你现在走了就是欺君之罪,多年前皇榜之事你或许还能怪我倔强,可眼下你已在皇兄面前应下了婚事,你再跑,可就跟当年的性子不一样了。”
乔弥流着泪垂首作揖:“多谢皇上!”
乔弥踌躇一下,考虑道:“公主,你喜好我甚么,我改。”
凤磬瑶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痛快,她嗤笑:“跑啊,本公主倒想看看,你此次还能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