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有一日靖安成了旁人的妻,他会如何,因为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怕忘怀,怕本身忘怀,也怕她忘怀。
夜寒凉,靖温馨坐在营帐中,她还是那副新妇打扮,发髻是他临行前亲手所绾。靖安也不管军中世人侧目,流言四起。
“杀!”
谢谦之一想倒也明白了,靖安入宫的阿谁早晨,借端把他从公主府调回谢府的怕就是大哥了。
靖安亦望着他,在这逢魔时候他美得惊心动魄,偏又异化着脆弱,像是一剂伤害而致命的□□,让人甘之如饴。
吻清浅的落在她眉间,游移着,最后吻在她唇间,相濡以沫。
她见惯了周制的玄色婚服,层层叠叠,更不消说皇子帝姬们的号衣,持重至极。阿颜临时起意,时候紧急,便是买了布料,赶制也是来不及的。最后只好买了人家旧年的婚服,改一改算了,这一套已经周遭人家里最面子的了。卫颜虽感觉委曲了她,但听闻人家伉俪恩爱,三年抱俩,就连两边父母也都是恩爱白首,现在子孙合座,就别扭的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