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姑姑死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启唇嘲笑:“尔等乱臣贼子,我先行一步,且看你们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谢骁自小娇纵,又少不更事,对此更是不屑一顾,口出大言道:“那便让先皇来治我不敬之罪好了,先皇已逝,我只识今上!”

巧儿探探头,内里一滩血还热乎着,提刀的是谢家人。

心头一块巨石放下,谢弘点头欲行,谢谦之却高耸的喊住他,言道:“王太妃与六公主张欲搬出宫中,靖安的事,你今后就不要再过问了,这是最后一次。”

谢太妃眼中尽是愤懑,死死的盯着谢谦之,而谢谦之的目光更冷,被他盯着的人像掉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窖里普通,寒意从骨头里透出来。

“晓得了!”谢弘背影一滞,而后降落道,苦涩难言,他冲谢谦之一抱拳便大步流星,再没转头。

谢谦之一介庶子,却得重用,族中不免有人不平,知他想保公主府,谢骁也乐得接过这差事来狠狠摧辱他。即便等他求来圣旨,统统也都迟了,孝字当头,有姑母在,想来陛下也要顾忌他们谢家三分。

夜风渐凉,两人自那句话后就再没开口。

谢谦之行过礼,便照实道:“谢骁传谢太妃口谕,要将公主府之人当场格杀!幸大错未成,然谢骁私毁先皇御赐匾额,口出不逊,不识先帝只知今上!平姑姑不堪受辱撞死剑锋,言遗诏作伪,暗害公主,谢家乱臣贼子,违逆犯上。事已轰动崇德书院与御史台,请陛下早做筹算!”

平姑姑却甩开徐姑姑的手,大步上前,冷然道:“三皇子楚丰言靖安公主传先帝遗诏,立其为帝,然谢贵妃随后便意欲致公主于死地,乃至不吝血洗公主府,莫非不是心胸鬼胎,先动手为强!遗诏真假,众目睽睽自有公断,本日我便做这第一人!”

平姑姑话音刚落,便闻声门外刀剑出鞘的声音,叫民气中发寒!

“是抨击么,你要恨如何不干脆杀了我!”靖安倏忽开口,声音沙哑的如同砂砾摩擦。

“母妃觉得此事当如何?”楚丰尚能嘴角含笑,冷冷问道。

“拦住她!”

“谢谦之,你敢!”谢太妃却拍桌而起,他打的是不是谢家脸,而是她的脸,连自家子侄都回护不了,另有谁敢帮她做事!

“靖安是拨乱归正的功臣!不管她做甚么,只她传父皇遗诏这一项,就必定我们不能与其为敌!这一点莫非母妃不清楚吗?”楚丰蓦地截过话头,眼神如冰棱,叫谢太妃咽下口中的话。

世人这才想起,谢陵是卫陌的至好老友!

而此时,朱谦带着禁卫军却一步步向内缩小着范围,如临大敌般慎重严厉。

早晨雄师驻扎在一处河谷,就近有几处庄子,做了靖安他们的临时住处。

谢骁只是嘲笑,谢家在楚丰一事上立了大功,又仗着是新帝母家,年青子侄们不免气势放肆,对劲失色。

鬓上九尾凤钗轻颤,谢太妃明显是气得不轻,眼眸微寒,轻声道:“母妃现在是连后庭的事都管不得了吗?靖安虽搬离宫闱,却属皇族女眷,当日她与废太子挟持王贵妃与楚云,叛逃宫闱,此事有目共睹,她犯下如此重罪莫非我还措置不得吗?”

雄师开赴,一起南下,靖安盘算主张,反倒凝神埋头,没了前两日的烦躁不安。只是偶尔还是忧心,帝都恐怕是要翻天覆地了,不知现下局势如何,初珍表姐是否无碍,那日仿佛因为她表姐和谢贵妃起了争论,另有谢谦之,不知公主府现在如何了,巧儿平姑姑徐姑姑她们是否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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