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捧着铜盆汗巾出去,如同昔日普通轻叩房门“公子,醒了吗?”
靖安含笑听他戏言,眉眼盈盈处都是浅含笑意:“我竟不知是哪家的女人让我家阿颜如许倾慕,思慕不已,皇姐为你求去。”
是呢,美人如花隔云端,终其平生都没法走完的间隔。
“南有乔木,不成休思。汉有游女,不成求思。汉之广矣,不成泳思。江之广矣,不成方思”靖安渐渐的吟咏着,颀长的手指划过一旁再熟谙不过的笔迹“美人如花隔云端吗?”
话一出口,对上楚颜那双惑民气魂的眼睛,靖放心下一惊,脸上便有些怯了,她一时失色,竟忘了阿颜是最不喜好别人拿他的容颜打趣的。靖安的手抖了抖,却被楚颜一手握住,取回了扇子,那少年竟还是含笑,未曾如她设想的那般,拂袖而去。
而最让她难以放下心的莫过于阿谁孩子了,宿世里,阿谁孩子的血明显不成以和本身相溶,阿谁孩子底子就不是皇室血脉,阿谁孩子莫非真的是……
“美人如花隔云端?”楚颜斜挑眉眼,意味深长的看了靖安一眼。
楚颜嘴角微翘,亦是暖意融融,坐在一旁:“啧啧,皇姐这般模样如果让那些个世家后辈,青年才俊看到,另有哪个敢娶?”
“不敢就不敢”靖安不在乎的持续翻看动手中的书“姻缘本来就是不能强求的。”
靖安初嫁给他的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母亲还活着,或许也不会附和这桩婚事的。她所但愿的是一桩和美的婚事,而不是从一开端就建立在不平等前提下的买卖。何况靖安又是那样娇宠的女子,那里是做贤妻良母的料,母亲若活着只怕是要头疼的。
自卿别后,无人问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