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之却俄然脱手,将靖安一把拖至面前,埋首于她腰腹处,两手一环绕得死紧。
父皇往母后寝殿去了,靖安想着父皇应是不肯旁人打搅的,就与太子颜跪坐在外殿。
靖安对着他那张脸,恼都恼不起来了,拂袖便走。
靖安见六合洁白,苍山负雪,也就笑着应了。
靖安和谢贵妃谁也没接话,嫔妃们更不敢多言了,王贵妃讨了个败兴,还想说些甚么,却被随后赶来的楚云拉到一旁坐了。王贵妃恼得瞪她,楚云却嫌弃的把手一抽,不甘逞强的瞪归去,冤孽啊冤孽,自个后代儿还能说甚么,王贵妃也只得消停了。
谢谦之回身,躬身施礼,眉眼温润含笑,消弭了凛冽冰雪,让人如沐东风,晃得那些宫人又是心神一荡。靖安却感觉此人的脸皮快赶得上帝都城墙了,说他皮糙肉厚的确是口下包涵。
他也不会问靖安,帝王频繁召见,说了些甚么,给了些甚么,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剑他铭记平生,他实在没那么多期望。
书言打着哈欠守在楼外,靖安一怔,他昨夜竟没回谢府吗,挥挥手,宫人们也都止步了。
窗外细碎的雪花还在飘,却不如夜里大了,巧儿忍不住探头,伸手去接那些落下的雪花,一点凉意化在手心,雀跃之情溢于言表,灵动的眸子里尽是哀告:“公主,我们也下去逛逛吧,您都闷了一上午了。”
靖安这才瞥了立在朱初珍身后的王婉一眼,该说现在的王婉还太嫩吗,那么露骨的眼神叫人想不重视她都难。靖安嗤笑了声,目光薄如刀刃,落在她身上就仿佛是在一刀一刀凌迟,王婉本能的打了个抖索,忙低下头去,心头涌上惧意。
“呵呵。”靖安笑了声,就径直掠过他身边,偶遇,这都第几次偶遇了!只要她出了房门就必然能和他偶赶上,还真是可贵啊。
靖安却只是笑,并不在乎。
靖安拂落裙摆上的碎雪,懒得和他计算。得寸进尺,步步相逼,这才是谢谦之的赋性,才不叫他对劲。
“放手!谢谦之!”靖安喝了声,伸手想要把他推开,谢谦之却像是怕别人抢走普通拥得更紧。
冲天烟花照亮了帝都的夜空,靖安独立在廊下,太子颜拿了大氅来,将她裹进一片暖和当中,耳朵被他双手捂住。
靖安忍俊不由,巧儿也强忍着笑意,公开里光荣徐姑姑备膳去了,不然让她看到,这群小女人但是要刻苦头的。
朱初珍这才没话说,只得任她接了,瞧着儿子笑得心对劲足,捏捏他肉呼呼的小脸,又好笑又好气:“你们一个个可别都惯着他,这小子现在就霸道的不可。”
巧儿伞还没来得及撑开,就见两人已经相携而行,苦着一张脸抱怨的踢了踢书言。
小女人都不敢昂首看他,一双眼睛故作平静的盯着人家胸口,仿佛如许更奇特了啊,不过……
靖安再不计算此时也恼了,抓了两团雪回身就砸畴昔,谢谦之轻巧一避就躲开了,脸上还带着笑意,惹得靖安更加气恼。
书言陪笑,暗叹他家公子现在是更加的能屈能伸了。
“阿羲,你走今后再没人陪我守岁了。”
“阿羲,阿羲……”谢谦之一声声唤着,手指无认识的敲打着桌面,靖安没理。
“这可不可,这是姑母给你的。”朱初珍拦住她的手,这玉阿羲带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