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临窗的江云提大声音,喃喃自语地说着,又喝下一杯酒,是窖藏多年,酒性颇烈。
静得能闻声内里大街的鼓噪声,静得落针可闻,静得能闻声陪客女子倒酒的轻微声音。
三进院落的一间小花厅,翻开一排排窗子,明丽的阳光直射出去,花圃里应时的花正在盛开,蝶舞蜂采,光芒映得她的脸庞也明丽起来:“雪晴跟本宫说了,江先生想乞假进一趟燕城,但是有甚么急事?本宫这两个丫头,心性倒是不错,只雪晴懂事些,雨霁娇惯坏了,先生多多担待。”
“维扬城下,风雪当中,天绝谷里,花月佐酒,时逢兵马战乱,天灾天灾,昔日一别,已有十载矣。”
江云昂首打量,风花雪月楼坐在东城,燕城东富西贵,是朱紫场合,但此楼并无背景,坊间传风花雪月楼之以是着名,是因为它有一个斑斓的老板娘,善于跳舞,善于制药。
帘子前面沉默了好一阵,仿佛在压抑着某种不成节制的情感:“请进。”
江云沉默饮了三杯,斯须,几位贵族公子驾到,北面帘子以后便响起了琴声,声声动听心弦,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雨打芭蕉,那些公子们便闭上眼睛沉醉起来,不时拿起象牙筷子敲打杯碗,以作为回应。
不经意间,仿佛犯了旧疾,她以帕掩口,轻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