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过了三十多招,一旁的沉星只见掌风密密,身形缓慢,竟是错不开眼去。

沈初寒撩眼立足,朝旁一避。

流月一福身,“奴婢晓得,殿下请谨慎。”

宋清欢眉头一扬,身子朝后微仰,堪堪避过了重锦的俄然攻击,与此同时,身子一侧,手握成拳,朝重锦腰际袭去。

苏镜辞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手中一柄象牙骨折扇一展,“是或不是,与你有何干系?沈相可不是浅显人,不要等闲招惹上他。”

说着,挑起车帘。

桃树下一女子,玄色窄袖常服,身材纤细,背对宋清欢而立。

待她行到瑶华宫之际,沈初寒也到了宫门处。

“公子。”

说罢,再不看他,带着沉星流月走远了。

四周雕花窗户大敞,吹起偏殿书桌上用端砚压着的乌黑宣纸一角,收回“沙沙”的声响。

苏镜辞盯了他一瞬,忽而“哈哈”一笑,“世人都说沈相不喜美人美酒,本日一见,竟果然如此。真是可惜,如此一来,沈相但是少了很多人生兴趣啊。”微顿,又笑道,“罢罢,本皇子也不能人所难,便先去了。”

说罢,一拉缰绳,往沈初寒下榻的四方馆行去。

流月上前,将偏殿的窗户合上,刚要回身,听得有脚步自内殿传来。

那唤作慕白的男人有一瞬的踌躇。

只见她忽的一掌,朝重锦胸前袭去,重锦伸手接下,两人都被对方的内力冲得朝后退了两步。

四方馆占地颇广,前院设正厅,花圃,莲池等处,后院几方院落错落摆列,各国使臣和侍从各占一院,互不滋扰。

“三皇子的动静,天然不会错。”

宋清欢略一点头,带着身后的沉星出了星月殿。

四方馆设在建安城中十锦巷内,乃各国来使在聿期间下榻之处。

不知为何,苏镜辞明显是笑着的,那主子却感觉心底有一股子凉意升起,忙低了头拥戴,“是是是,殿下说的对,是主子逾矩了。”

出了皇宫,已有马车在宫门外候着,带路的羽林军见状,施礼后告别。

回身一瞧,恰是换了身衣裳的宋清欢。

马车在四方馆前停下,慕白掀帘请了沈初寒下车,自有驻守四方馆的期门骑兵士上前,接过缰绳。

“流月,我同沉星先出去了。如有人找,你晓得该如何答复。”

他透亮的眼底,有一抹切磋之色。

两人一起无话,脚步略显仓猝,专挑没有羽林军巡查的巷子走,宋清欢的神情,亦有几分凝重。

“是。”

沈初寒敛目,神情暗淡,“三皇子真是好兴趣。秘闻就不去了,三皇子玩得高兴。”

暮春时节,连拂面而过的风都有了些许燥意。

聿国三位帝姬,他皆有耳闻,较之其他两位,这舞阳帝姬的名声最是平平。公子夙来清冷,于女子更是避之如蛇蝎,何故独独对舞阳帝姬起了兴趣?

那华服男人行到沈初寒跟前,倒是停了下来。

“也是沈相偶然坦白罢了。”说话间,一双小巧的桃花眼不住在沈初寒面上逡巡。顿了顿,眼波一转,又道,“沈相待会无事吧?不如,陪本皇子去千盏阁喝一盅?传闻这建安的千盏阁啊,美人美酒,最是风雅,沈相意下如何?”

驭车的,是个年青的男人,一袭褚衣,面貌亦是俊朗。见沈初寒出来,他从马车上跳下,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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