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丹阳公主这才想起,本身是找殷姬媱来挑弊端的,如何反倒犒赏了她东西?
丹阳公主顺手把脂粉盒扫落在地,“殷朔是丞相,忙于公事不来见本宫就罢了,她殷姬媱也这么大架子?甚么伤口这么多天了不能愈合,莫非殷家穷得连创伤药都买不起了么?去,就说本公主请她,我看她敢不来!”
算了,一个女儿家脸上留下这类疤,怕是好不了了,殷姬媱这么不幸,她再刁难也于心不忍。
“是,公主。”
钿儿身为陪嫁宫女,跟着丹阳公主一起嫁到相府,入住府中最好的东院。
“有甚么就说罢,相府这个模样,本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如果也不说话,本宫岂不闷死?”
钿儿想想就感觉可骇,看向镜中,丹阳公主勉强翘起的嘴角也耷拉下去了。
宁帝气得大斥,“先代公主有本身的府邸,那得是战役一统的大朝!你看看东灵现在烽火不竭,军资供应都嫌不敷,哪有多余的银钱给你修建公主府?”
钿儿欲言又止,最后拿起牛角梳,一下又一下替她梳理鬓发。
殷姬媱再度福礼,“多谢公主。”
结婚第三日,公主归宁入宫,丹阳公主便在一众后宫嫔妃面前,诉说相府有多小多破。
殷姬媱轻荏弱弱地上前福礼,姣好的面庞之上,一块黑黑灰灰的伤口触目惊心,与她白净的肌肤完整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