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初二了吧?”
“畴前为父心胸惭愧,我立下赫赫军功不假,夺了殷丞相在朝中的位置也是真。他身为丞相本该是百官之首,我功高盖过他,他天然不忿。为父在别的处所对他到处谦让,是因为为父晓得,这个位置我让不出来。”
顾述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啊,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可惜本年中秋不能在府中团聚,也不晓得府里的月饼会不会做新花腔。”
顾怀疆抬头,透太小小的一扇天窗朝外看去,一弯新月挂在天涯。
柳荫荫身为西昆女将,是如何跟殷兖走到一起的,厥后又是如何早早亡故……
顾怀疆笑着摇点头。
“孪生姊妹?那也就是说,柳荫荫和柳婷婷生得一模一样?”
顾怀疆道:“若不是酒歌如许说,为父差点忘了。当年因为柳况斩杀了三百东灵战俘,此中包含顾家军之人。当时我们觉得能把战俘换回欢畅了一阵,厥后这些战俘俄然被杀,军中民气愤激,环境混乱当中,柳荫荫的尸首也不翼而飞。”
“你肯定酒歌说殷姬媱和柳婷婷生得极像,有多像?”
见到顾怀疆以后,他清楚看到父亲的眼神中,写着对顾酒歌猜想的认同。
一个在疆场上服毒他杀的女将,如何能够又变成殷丞相的妾室,还生了殷姬媱?
仿佛这里不是边疆的虎帐大帐,不是疆场,而是烟雨江南,山川人家。
他不但不活力,反而有一种放心的轻松。
顾述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些甚么,顾怀疆禁止了他,“本日我终究明白殷兖为何针对我,针对我顾家军。他是惊骇,怕他本身和西昆女将之间的情缘被发明,一旦被人发明,他这个所谓忠心耿耿的丞相就成了笑话。这才是他针对顾侯府的启事,和为父并没有多大干系。”
这些谜团,只怕再也解不开了。
“二弟说有七分像,没有血缘干系的人不成能如此类似。他感觉殷姬媱阿谁见不得人的生母,就是柳荫荫,您感觉有能够吗?”
桂花飘香的日子,恰是金秋玄月和十月,他这话的意义是……
“述白,你为何起火?”
这一刹时,顾怀疆不幸他。
柳荫荫和柳婷婷生得一样,殷姬媱又与柳婷婷有七分像,那么她是柳荫荫所出的能够性便极大。
顾怀疆深思半晌,“有一件事为父忘了奉告你,西昆将门柳家的柳荫荫和柳婷婷,和顾相顾宜一样是一对孪生姊妹。”
“只要西昆一日不收起狼子野心,只要边疆另有烽火,为父就不能退居帝都保养,那么所谓的军功就会越来越多。这是为父的挑选,他的妒忌和打压,实在也是为父的挑选导致的。”
殷姬媱的生母只要一块无字碑,上面连一个化名都不敢写,更别说是闺名或是小字了。
他当真动气了。
月光淡入水,从大帐的天窗投出去,落在墙上的边疆地形图,竟生一种水墨江山的高雅。
顾述白把顾酒歌的发明传达归去,顾怀疆非常正视,这让他嗅出一点奇特的味道。
顾述白一喜,抿唇浅笑,“万事俱备,只等柳况脱手了!”
当年他斩杀三百东灵战俘,提着染血的刀和头颅,发誓要向顾怀疆报杀妹之仇。时隔十多年,他毕竟来了。
从殷兖对殷姬媱的庇护,乃至说是监禁,都能看出他的发急。
顾怀疆抬眸,他体味本身的儿子,这个世上没有几件事能让顾述白暴露这类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