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他不安闲地别过脸,脑中刹时涌出很多画面,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聪明懂事,她冒着风雨一身狼狈,坐在中毒兵士床边朝他们笑……
军中死了那么多将士,大红大绿的衣裳一概不能穿。
那双脚还架在盆沿,姿式变动以后,全部小腿都搭在上头。
被他闻声本身沐浴,如何想如何令人害臊。
十颗小小的脚指像新剥的莲子,不,比莲子更柔滑白净很多,应当是重生的芡实,嫩的仿佛能掐出水。
他在床上桌上四周看了看,很快找到一个承担,翻开一看里头恰是玉扶的衣裳。
她暗自想着,转头也要提示一下瑶蓝,俄然一件红色的衣物撞进眼里,她立即想死的心都有了。
瑶蓝也不提示她,不晓得他有没有看到甚么……
他也不晓得玉扶想穿甚么,顺手拣了一套杏黄的,俄然看到衣裳底下还叠着很多小件的衣物,一根红色的绣带从中漏出。
玉扶无所适从,扭捏了半日,还是顾述白闻声内里毫无动静,问道:“如何了?没有换洗的衣裳吗?”
玉扶一阵烦恼,本来瑶蓝睡着了,怪不得他出去没人通报。
衣裳呢?
玉扶结结巴巴道:“啊……我实在已经洗好了,我这就出来。”
顾述白站的位置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