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并不是钿儿的。
“慢着!”
“以是,你把彻夜当作你的洞房花烛夜了么?”
门外宫里来的奶娘做了个手势,领着两个婆子分开。
殷朔毫不踌躇地起家,“当然能够,公主贵体要紧。”
殷朔竟然连衣裳都没有给她穿!
钿儿命人在门外等着,“再等一会儿吧,公主昨夜必然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一个婆子轻声道:“公主方才的声音,仿佛有些痛苦,是不是驸马太卤莽了?”
床上就更不必说了,一片狼籍,贵重的丝绸床单皱成一团,地上丢着撕碎的寝衣,可想而知昨夜这里战况多狠恶。
“钿儿,你鬼叫甚么……”
的确像是一个被欺侮的落魄人家的女人,看得钿儿心伤又心疼。
这一刻的她前所未有的和顺,他又何尝不是?
几个婆子笑着分开,头顶上一弯新月垂垂潜入云中,大地一片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