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白笑道:“父亲向陛下解了一部分军务,现在一身轻松,这个年我们一家人总算能在一起好好过了。”
池公公提示道:“长公主殿下,恕主子多嘴一句。我们陛下即位两个月了,一向未册立中宫皇后。朝臣群情纷繁陛下都置若罔闻,陛下在等甚么,您应当最清楚啊……”
回到相府,一队宫人堵在门外。
池公公悄悄打量玉扶,只见她一身素衣,披着白狐披风更显仙姿超脱,怨不得陛下口里内心一时一刻离不开她。
玉扶淡淡一笑,“请池公公代我归去处陛下伸谢,等除夕家宴的时候,玉扶再亲身给陛下谢恩。”
大皇子府的牌匾两个月前就被摘了,所谓的大皇子府,现在不过是个逆犯府邸,府中家眷大家可欺。
如许的美人儿,怨不得陛下不时挂念,连皇后之位都要留给她。
顾怀疆数十年交战疆场,向来没因为累而挑选卸下职务,只要一种能够才会让他这么做――
统统的罪过都在大皇子身上,殷朔把本身洗的干清干净。
顾怀疆叹了一口气道:“殷朔针对顾侯府,早有迹象。他现在架空了内阁的权力,比先帝期间丞相掌管的权力范围更大。身为文官插手武事停止军中鼎新,剑指顾侯府,说到底是陛下给他的权力。这就是我主动卸去部分职务的启事,对殷朔我们能够寸步不让,对陛下却不可。”
池公公仿佛发觉到了玉扶的心境,朝四周看了看,抬高声音,“长公主殿下不必伤感,本年顾侯府的年礼是晚了些,可长公主的犒赏却向来没断过啊!顾侯府是顾侯府,长公主您是长公主,不相干的,不影响陛下对您的宠嬖!”
“本来是池公公,是来替陛下送年礼的吗?我也没去哪儿,随便出门逛逛罢了。”
如何会不相干呢?
西厢现在想是堆满了陛下赏的东西,玉扶有些顺从,脚下便走到了上房。
顾温卿道:“父亲,一味让步不是体例。莫非我们明知殷朔才是暗害先帝的人,却要任由他清闲法外还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吗?”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还没有愚忠到阿谁境地,但为君者企图减弱他的权力,他必然会尽力共同。
玉扶还没来得及禁止,顾述白已道:“甚么要紧的话?”
顾述白看他一眼,表示他别再谈这个话题。
他抬眼望向绝美的少女,大雪纷飞中,她肌肤胜雪清透。
不相干。
顾温卿也笑,“是啊,如果像往年那样,父亲连过年都不得歇息。现下解了一部分军务也好,客岁我们府里一半人在常州府,本年总算能过个团聚年。”
权力向来不是他想要的东西,拿出去换陛下一个心安,值得。
“嗯。”
“主子给镇江长公主存候,下雪天长公主去哪游幸啦?”
玉扶悄悄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抬开端来看向世人,语气晦涩,“殷朔晓得了大皇子当初给先帝下毒的事,以此威胁大皇子对先帝动手。殷朔才是阿谁始作俑者,我们的猜想是对的。”
玉扶微微惊奇,“是啊,本日都腊月十五了。陛下对正视的臣公一贯很早送年礼,这是从先帝时候留下来的端方。以往的每一年,顾侯府都是最早获得年礼的。”
她不傻,听得懂池公公的意义,只是心机全然没往这处想。
大皇子的尊位也已经被废,朝中无人再敢提起这三个字,只要私底下群情才会偶尔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