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的目光天然转向他们父子,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发言的,只要大将军侯顾怀疆了。
宁承治有些等候,同时心中悄悄叹服,顾怀疆果然是个儒将,能文能武。别说是武将,就连朝中高位的文臣都一定有他观点独到。
众臣赶紧躬身请罪,“臣等惶恐。”
站在宫墙上的蒙飞朝底下看了一眼,“哼,顾侯爷早就得了先帝特权能够乘车马直接进宫,可这数十年来他从未用过此等特权。殷朔倒好,才得了特权就成日家地用,恐怕旁人不晓得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两个小寺人谨慎地将奏折在御案上摞好,没想到方才还说他们辛苦的宁承治,俄然一挥手把奏折都摔到地上!
宁承治却久久未见。
底下顿时群情纷繁,连宁承治都愣住了。
顾怀疆环顾四周。
“臣附议!”
殷朔的面色却没有和缓,这不过是他料想当中的事。
顾述白昂首看了看,季道公仍然称病不来,陈阁老病情尚未病愈,殷朔伤了腿也没来上朝。
可惜内阁建制尚未完美,殷朔的丞相之位尚未拔除,先帝已经驾崩了。
“不过,朕并非怕了你们,而是尊敬对朝廷无益的建言。你们要记得,朕尊敬你们,你们也要尊敬朕的旨意。朕没有那么好的耐烦,一次次让步!”
边上的小将劝道:“大统领,少说两句,那但是殷丞相啊!”
顾怀疆一句话,让朝中君臣两方阵营都恍然大悟,各自内心打起了转儿。
内阁是废是立正值千钧一发之际,这几个关头人物却都不在。
顾怀疆毫不在乎,“臣不过是想到甚么说甚么,并不感觉本身的定见有可取之处,是陛下过奖了。若早晓得陛下能由臣的话获得一些开导,臣必然早早上书。”
他越想越不安闲,“快,备轿,我要进宫!”
宁承治在上首金龙椅坐下,龙袍下摆一拂,“诸位爱卿瞧瞧,他们搬这些折子多辛苦,就怕掉到地上,朕见了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