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头也没回,不晓得本身的手正抓在他胸口,宁承治愣了愣,盯着玉扶抓他的那只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宁承治刹时放开手,低下头不成思议地看着玉扶,“你拿毒针扎朕?”
“会不会混在放河灯的人当中了?昏君身边另有个女子,很有能够。”
方才那句话很小声,这句话却非常大声,顾家军的兵士立即冲在前头,上前把宁承治扶起来。
他们只顾着庇护玉扶,没考虑到挨打的是当今陛下。
宁承治当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遇,紧紧抱着玉扶,“玉扶,你应当明白朕对你的情意,朕让你当皇后莫非还委曲你了吗?你为甚么要回绝朕?”
顾家军的兵士朝他使眼色,待世人把宁承治扶上马车后,那兵士才悄声道:“少将军放心,蜜斯没事,陛下头脸上的伤恰是蜜斯打的。”
宁承治搂他更紧,“不,朕不放!朕一放开你就要到顾述白身边去,朕不要你在他身边!”
说曹操曹操到,顾述白和顾寒陌闻声赶来,才到桥上便见兵士们搀扶宁承治上来,他被打得满脸发青。
背面跟上来的都护府兵士想制住玉扶,被顾家军的兵士一瞪,伸出去的手又灰溜溜地收回。
“陛下,我们从这里跳下去。”
“走,到河边搜!”
“啊?”
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陛下,快点跳吧!”
“你这个好色之徒,轻浮臣妹是多么事理?”
“只是皮外伤,不会有事的!”
贰心中格登一声,刹时有种被丢弃的感受。
宁承治呆呆地看着她,声音有点哑。
玉扶眉头微蹙,感觉他的眼神非常古怪,想摆脱他的度量,却被他紧紧搂着不放。
堂堂天子轻浮臣妹,这件事说出去玉扶如何都有事理,打他一顿如何了?
“陛下,别说话!”
何况这位还极有能够是将来的皇后,不然她如何敢当着世人的面、对陛下拳打脚踢?
他眼睛一闭,认命似的朝下跳,跳到一半才想到玉扶说的捧首翻滚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手抱住了头。
宁承治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玉扶沉着平静地挡在他身前,谛听外头的脚步声,“陛下,仿佛有人来救我们了?”
宁承治转头一看,身后的人潮模恍惚糊,模糊有人朝他们这处追来。
几个黑衣人见他通身气度不像浅显侍卫,对视一眼,决定听他说些甚么。
“二哥放心,不晓得谁给他喝了大量的鹿茸。约莫是不晓得他彻夜会俄然出宫,坏了一桩功德。”
江湖人士不懂朝堂之争,不晓得他们这个题目,已经把顾述白陷于不义之境。
玉扶缓慢转头一看,人群中追着他们来的人没有穿夜行衣,可气势和那些黑衣人极其类似,想来是一伙的。
玉扶一边跑一边道:“天然有,可陛下看看街上的人潮,兵士们再多也架不住人潮澎湃。何况那些江湖刺客技艺高强,只怕等闲兵士没有感化!”
“看我做甚么?没闻声长公主说的是甚么?”
宁承治稍稍松了口气,只要顾述白兄弟二人没有反意,他另有逃命的机遇。
玉扶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对了,大哥哥和三哥他们呢?”
玉扶打得差未几了,朝顾酒歌使了个眼色,顾酒歌立即会心,“还愣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上去庇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