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蓝坐在殿外的榻上,原想等着顾述白分开她再睡下,不想等着等着就歪在榻上睡着了。
她抱着胸口的锦被,渐渐弯下身靠近顾述白,想看清他胸口的红痕到底是甚么,忽见那双星斗般的眸子展开。
见到瑶蓝出去,忙给她打眼色。
氛围都是粉色的,苦涩而含混。
所到之处,世人下认识低头谦避,未敢昂首直视。
顾述白的声音入耳不出甚么非常,他缓缓起家,却一下子僵在半空中,仿佛身上某处非常疼痛。
说着嗐了一口气,想到玉扶那边没人服侍,忙跑了出去找玉扶。
最可骇的是,他领口敞开大片的肌肤上,竟有很多含混的红痕。
玉扶朝他身后众将士望了望,北璃人原就生得比南边人高大,军中将士更是个个高大孔武,玉扶站在众将士面前气势却涓滴不输。
玉扶沉着脸在殿中走来走去,看到瑶蓝出去立时蹙了眉头,“昨夜是你让大哥哥进寝殿的?”
嗯,那就睡觉。
世人看着玉扶的反应,等候她的答复。
一出来便看到顾述白半靠在床上,胸前另有各种遮不住的红痕,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
说话的将领不由朝后退了一步,细看了看玉扶手中的银针,嘿嘿笑道:“殿下都暴露来了,末将如何会乖乖让您扎呢?”
“末将恭迎殿下。”
怜碧亦道:“是啊,殿下千万别活力。至公子和您早有婚约,现在他虽做了无礼之事,可他自小心疼殿下,绝非成心冲犯啊!”
其他部将只晓得玉扶在东灵时住在顾侯府,对此中细节并不知情,听欧阳骐这么一说不免猎奇。
欧阳骐不美意义地笑了笑,“是,臣也曾传闻过。特别是去岁西昆与东灵那一战,西昆人竟使出毒计将竹关外大片膏壤变成毒地焦土,实乃人神共愤。那一战幸而有殿下在,顾家军才气免于多量伤亡。”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违背本身的信誉,不顾统统地抱着玉扶,唇瓣肆意揉碾。
锦被底下有轻微的起伏,仿佛有一只小猫在被窝里爬动,挂着床帐的金钩不知为何一松,床帐委委垂下,再看不清里头的秋色……
怜碧亦道:“是啊殿下,归正你们大婚也是迟早的事,现在不过因为不测提早些罢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这也是人之常情。”
瑶蓝朝寝殿方向看了一眼,“那现在如何办?殿下要不要找至公子谈谈?”
睡在殿外榻上的瑶蓝被她脚步声惊醒,一睁眼就看到玉扶衣衫不整面红发乱的模样跑了出去,吓得赶紧起家到寝殿中检察。
她看向瑶蓝,后者也点点头,“对啊,奴婢瞧他仿佛很受伤,一向扶着腰呢!”
玉扶迷含混糊一笑,“甚么甚么事啊,我好困,我现在就想睡觉……”
顾述白抬眸看了她一眼,瑶蓝顿时脸红地低下头,“至公子,昨夜奴婢让你进殿的时候,可不晓得你不走啊。如果早晓得……”
他们都是经历过兵变的人,支出过鲜血见地过兄弟死在仇敌刀下,天然但愿有个贤明无能的君主掌管北璃,让百姓们免于烽火。
顾述白一抬手,广大的锦被被他扬起到半空,又全部平覆在床榻上,将他两人盖在一处。
昨夜玉扶酒后睡姿不雅,又是踢又是打的,他胸膛被打红了倒不要紧,只是伤口被玉扶踢到不免一时酸疼。
怜珠、怜碧皆是一愣,原觉得玉扶指责的是顾述白,没想到竟是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