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殷朔叛变的亲信部属作为内应,这是指日可待之事。
昆吾伤下认识抹了一把额上,“不必歇息了,既然到了都城不拜见陛下我心中不安,还请三公子行个好。”
都晓得西昆已经向北璃投降,连国玺和兵符都交出来了,谁还会恭敬这个名存实亡的陛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此次返来以后和玉扶伉俪情分更深,这个时候提出惩罚,岂不是太煞风景?
以世人对欧阳骐的体味,他是个行事判定批示若定的大将,很少在做出决定以后临时变动。
昆吾伤:“……”
反倒是那兵士好言提示,“您快进城吧,这棺材的确倒霉,别冲撞了您。”
他们也算是旧识,顾寒陌也拱了拱手,“托昆帝的福。昆帝一起远来辛苦了,陛下特地交代若昆帝进京先不急着觐见,去驿馆歇息歇息洗净风尘再说。”
就当甚么都没有产生。
他要落到昆君玥手里还能有好?
昆吾伤闻言一笑,“我明白了。驿馆在哪?这就畴昔吧。”
“回禀顾大将军,欧阳将军有密信,命部属劈面交给您。”
他们两在西昆就是死敌,现在西昆连国玺都交出去了,昆君玥只会比畴前更十倍百倍地痛恨他。
只见他走到护送棺材的兵士身边,好言好语问道:“这位小哥,敢问棺材里的人是谁?”
顾寒陌面不改色,“都城只要一座驿馆,昆帝不晓得吗?”
昆羽扬满口承诺,带着一支五千人的步队赶赴欧阳骐的驻地,不想殷朔尚未病得人事不省,听闻有一支五千人的步队连夜奔袭而来,竟在路上设置了埋伏。
他仍做笑容,“三公子一贯漂亮,何必还记取昔年之仇?何况你大抵不晓得吧,令兄顾述白流落西昆是我救了他的命。莫非三公子就如许对待顾家的拯救仇人吗?”
他看得出昆羽扬对林轩成心,林轩对昆羽扬更加珍惜,这类珍惜出自至心实意,并非因为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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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朝身后一摆手,护送棺材的步队让开了一条路,昆吾伤回到马车上,马车朝北璃宫城进发。
昆吾伤好似想到甚么,眉梢微挑,“驿馆?哪座驿馆?”
“晓得了。”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混在步队中的林轩俄然从斜刺里闯出,挡在昆羽扬面前为她拦下无数刀剑的锋刃。
林轩不是个巧舌善辩的人,闷了半晌才道:“谁也不想让弟兄们白死,殷朔并非等闲之辈,他是曾经的东灵丞相。连顾侯府一家子都差点折在他手里,你中了他的埋伏不算丢人。”
他并没有甚么身为陛下的自矜,这个身份到底配得上多少矜持,他比旁人都更加体味。
一向到天快亮的时候,欧阳骐雄师入耳到动静派兵来援,才救下了他们。
顾述白让严铮派人送昆吾伤一行人来,天然晓得他几时会到,却没有派朝中官员前来驱逐,仑越感遭到了怠慢。
这如果顾述白在或许还能巧舌如簧辩论一番,顾寒陌嘴皮子不算机警,他能辩得过昆吾伤吗?
仑越持剑站在昆吾伤的马车外,“这是西昆陛下的车队,火线抬棺材的速速退避!”
这类摆了然往刀口上撞的事,没人敢做,包含天云破。
“陛下和大哥很好,如胶似漆,这几日形影不离一向在一处。”